陸陽的突然出現。
直接相當於全屏幕開大招,剛才還在爭執的麵紅耳赤的兄弟幾人,這會兒已經都學習川劇變臉,裝沒事人一樣同陸陽打起了招呼。
“四哥,嫂子……”
“老四,四弟妹,怎麼不在屋裡麵烤火,外麵風大。”
“哎呦,我想起來了,水都燒開了,我得趕緊去給老母雞退毛,可彆誤了中午吃飯的事情。”
他大伯娘也假裝熱情。
“不用了。”
陸陽搖了搖頭。
衝著略有些不解的大堂哥道:“彆忘了,明天早點起來到村口集合,咱們一起去一趟鎮裡,約好的與魏公安吃飯,不能放了人家的鴿子。”
陸有仁點了點頭,“自然應該的,隻是你現在這是......要走?不留下來吃飯了?”
陸陽擺擺手,牽著殷明月的手繼續往前走,“不吃了,這裡有人讓我倒胃口。”
也不管其他人的臉色,直接從眾人中穿梭而過。
推上自行車,等身後的殷明月坐穩了,一隻腳在腳踏板上用力一蹬,穩穩的向前駛去,連頭也都不回。
回到馬老六媳婦的小賣部,拿上自己的老母雞。
看來中午這頓,隻能自己在家做了。
想是這麼想。
但是回到老丈人家院子,陸陽都還沒把車停穩,老丈人就已經急衝衝從他的家具作坊裡麵趕了回來,說是剛才碰巧遇上了老村支書,而老村支書又想找他家的女婿,也就是陸陽說點事情,本是說好了下午陸陽回來後,就讓陸陽過去一趟,但既然中午陸陽他大伯家沒有留飯,回來的早,乾脆就讓陸陽現在就過去,順便也幫他帶瓶酒去,蹭老村支書一頓飯。
陸陽無奈。
隻好扔掉手上正準備拔毛的老母雞,將中午做飯的重任重新交回到丈母娘和妻子手中。
洗了洗手。
回裡屋去換了套衣服。
出來後,提上老丈人給準備好的老白沙液,沒走幾步,又想來有些不妥,這酒是老丈人送的,而老白沙液也不算是什麼申城特產,是湘酒,當初自己舉行婚禮時,這位老村支書還給自己和殷明月做過證婚人,於情於理,自己也不能空著手就這麼提著老丈人的禮物去蹭飯。
於是返回屋內。
在從申城帶回來的一堆煙酒中,翻出了一條紅殼子牡丹牌香煙。
這煙單賣四毛九分錢一包。
整條賣四塊五。
算是這個年代比較高檔的一種香煙,煙民們喜歡稱呼其紅殼子,夏天天熱時上身襯衣口袋裡麵若能放上一包,酷酷的,賊有台型,保管倍有麵子。
陸陽自己前世也是個煙民,但那是去了南方務工以後的事情。
現在重生了。
他已經早不吸了,趁著現在年輕,還沒有什麼煙癮。
所以這些煙買回來,本來就是準備用來送人的。
有備無患。
把煙酒都放到自行車前麵的籃子裡麵,重新騎上自行車,不到四五分鐘,來到一片紅磚綠瓦的聯房前。
這裡就是老村支書的家。
想當年,這片房子剛蓋起來,可是村裡最靚的崽,隻是這些年來,村裡蓋得這種紅磚綠瓦的房子多了,也就顯得不起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