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吧?這就是我們所長,鄭愛國同誌,是不是很意外?我們所長是當兵的行伍出身,性子有些魯莽了些,陸老板你不要見怪。”
魏正苦著臉站起來給雙方介紹。
又對著那條彪形大漢道:“所長,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陸陽,剛從申城回來,旁邊是他的堂哥,也是剛從申城回來,特意為了處理之前的那起糾紛。”
“陸陽同誌,你好。”
“鄭所長你也好,沒有想到能遇到鄭所長,失敬失敬。”
彪形大漢先連乾兩碗茶,然後才伸出手來與陸陽打招呼。
這人長得居然比自己都還高?
陸陽心中暗道。
不禁又默默的打量對方,見對方左臉上有一條恐怖的疤痕,像一隻蜈蚣一樣,看起來特彆猙獰,但又毫無陰邪之氣,配合天生的絡腮胡子,反而還襯托了對方的幾分豪邁。
便知這人應該不壞。
當過兵,又年紀30多歲出頭。那就也很可能上過南方的戰場。
“平安,好了沒有?趕緊給你姐夫我上點吃的,待會兒還要去鐵路上巡線,格老子的,早上差點出了大事。”
剛灌完滿肚子茶水。
彪形大漢又轉而朝門外嚷嚷,催起了門外的年輕人。
“哦,對了,忘了給你們介紹,那是我小舅子,龔平安,和他老子,還有他姐夫我一樣,都是當兵的,半年前剛退伍回來。”
彪形大漢咋呼呼的,又衝著陸陽還有他大堂哥道。
陸陽心道:乖乖,還是軍人世家。
於是滿臉肅靜,端起茶碗來:敬最可愛的人。
大家都不是很熟,聊的都比較尬。
倒是彪形大漢有時偶爾和魏公安的聊天內容,引起了陸陽的注意。
昭縣產煤。
是湘省最大的產煤片區之一。
但其實具體實際地點,就是這腳下的範鎮範圍,為了能夠把煤運出去,範鎮甚至都也擁有自己的貨運火車站,鐵路部門,還特意為此修了條直通國營煤礦的火車軌道支線。
最高峰時,鎮國營煤礦,擁有煤礦工人數千,煤礦工人家屬數萬。
幾乎占據整個範鎮總人口的一半。
所以,範鎮也是大鎮,整體配置都要比一般的鄉鎮高上半級。
派出所也不例外。
除了維持本地治安,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聯合鐵路巡線乾警,巡查排險,確保一條客運,一條貨運,兩條貫穿整個鎮的鐵路生命線的安全。
“格老子的,彆讓我抓到那些盜釘子的賊,找到了,老子非得揍死他們,居然連這種生兒子沒屁眼的事情都敢乾,不是今天早上來巡線的老丁頭檢查的仔細,咱們的管轄範圍可就出大事了。”
“好了,所長,冷靜一點,伱就是找到他們,你也不能真揍死他們,咱們是公安,哪能知法犯法。”
“我生氣啊,老魏你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你說,不就是幾根釘子嗎?是,它是大了一點,可就是再大,它也隻能當廢品來賣,又能賣多少錢,怎麼就有人會想到連這個都去偷了呢?”
“操。”
“不想了,越想我越生氣,恨不得立即就去找出這個人來,然後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不行,還要再塞回他媽的肚子裡麵去。”
“行了行了,吃口茶先消消氣,等吃完飯了我也先幫著你去找找,這事比較急,下鄉隻能等明天再去了。”
“消不了,我要吃的,都灌了一肚子茶水了,平安,龔平安,還不給你姐夫我上吃的,鵝肉,我要吃鵝頭,剛才我都聞到它的香味了,還有這鵝是今天老魏帶來的吧?他家裡自己養的那隻?我都惦記它好久了。”
鐵鍋燉大鵝還沒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