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車換小車,還是一輛嶄新的桑塔納,這筆買賣倒也不算太虧,雖然吧,桑塔納確實也沒什麼用,除了裝逼。
可陸陽本來也打算自己要買車。
但聽著聽著,就不對勁了。
“噗呲。”
陸陽笑出聲來,“老哥,你是不是搞錯了?你夥同你兒子砸壞了我的車,我讓你賠輛新車,結果倒好,你隻準備賠我輛掉漆的二手桑塔納,還讓我再給你添5萬塊錢,再將被你砸壞了的大卡車也送給你,你看我臉上有寫冤大頭這三個字嗎?”
中年人呆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到底誰是冤大頭?
他努力提醒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然後咬了咬牙道:“可我的車比你的車貴,這是不爭的事實,你補償一些差價,難道不應該???”
“自然是不應該。”
陸陽譏諷道:“我又沒求你來砸我的車,更沒求你拿什麼破桑塔納小車來抵債,是你自己說的,什麼玩意?你賠輛好車,把砸壞了的舊車開走,這還說的過去,讓我補差價?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不理嘴皮子直哆嗦的中年人。
陸陽起身:“既然沒誠意,不想談,那彆談了。”
走了幾步,對旁邊一直保持觀望態度的刑所長道:“刑所,你也看到了,是他自己沒誠意的,我看也彆和解了,乾脆刑拘了吧,我先回昭縣了,他們要是反悔,讓他們找人到昭縣來和我談。”
說完,就準備摔門走人。
這還得了。
真要讓陸陽就這麼走了,刑拘豈不就百分百跑不了了?而且去了昭縣談,對方的主場,以這個小子如此貪婪,不扒自己一層皮就誓不罷休的架勢,豈不是會更加貪得無厭?
中年人急了。
果然,陸陽走到門口,又轉過身來,滿臉譏諷道:“忘了告訴你,賠一輛新車,隻是我今天的和解代價,等出了這個門,我可就不認了,要麼你們父子就坐牢吧,追著我去昭縣談,想要和
解,那是另外的價格。”
這是已經吃定他。
中年人閉上眼睛,淚流滿臉:“我輸了,你贏了,車你開車吧,不用你補車的差價了,當我花錢買了一次教訓。”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作為一個早期成功商人,斷尾求生並不難,他很清楚這個時候應該做什麼選擇。
“好,我就說你們肯定能夠談得攏。”
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邢所長,帶頭鼓起掌來,
對他來說,雙方不鬨僵,不把事態擴大化,影響到他這個車站小派出所所長位置的安危,那就行了,至於其中的過程,和解的條件,誰吃了虧,誰又占了便宜,這些都對他來說不重要。
“來,雙方都握個手吧,待會調解協議出來,都簽個字,蓋個手印,然後等出了這個門,就當從沒有發生過不愉快,見麵了就還是朋友,誰也不許拿今天的事情說事,找對方的麻煩,萬一要有事,有一方故意找茬,另一方可以報警,我們將追究另一方不遵守今天調解協議的責任,明白嗎?”
“好了,協議已經出來了,都看仔細了,沒有問題就簽個字,那邊有印泥,然後再蓋個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