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曼妮可憐兮兮的雙手合十道:“八哥,就一次,就這一次。”
頭上有道疤的青年冷笑道:“可伱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杜曼妮上前來抓著青年的袖子,搖了搖,又再一次可憐兮兮道:“八哥,就一次,這次是真的最後一次了,下次我要再敢來,你就去告訴我媽。”
頭上有道疤的青年道:“這是你自己說的。”
說完,才讓開一條道來,放杜曼妮,陸陽,龔平安三個人進去裡麵的內院。
這時,杜曼妮故意放緩了腳步,等到陸陽走到他身邊時,小聲道“是不是很意外我跟這裡麵的人很熟?”
陸陽搖搖頭道:“我倒不意外你跟這裡的人很熟,倒是很意外,他為何不
許你給他介紹客人,是因為生意太好了,還是因為這年頭,有人嫌錢掙的太多?”
杜曼妮吐了吐小香舌,略微不好意思的小聲道:“當然不是啦,就是因為我們很熟,以前住過一個工人大院,他媽還認了我當乾女兒,我之前知道有這個地方,還是八哥他告訴我的,因為隻要每給冠軍哥介紹一單,像我們這些介紹線人,都是有提成拿的。”
說完,她又擔心的看了陸陽一眼,擔心陸陽會不理解這種提成的存在。
陸樣直接略過提成的事情,問道:“那為何現在又不許你給他們介紹了呢?”
杜曼妮偷偷摸摸看了前麵一眼,見刀疤青年隻管走自己的,完全沒有在意他們在後麵說什麼悄悄話,才又小聲道:“其實是因為這裡麵也有危險,之前我還不知道呢,等八哥告訴我的時候,我還嚇了一大跳。
你知道嗎?
說是上個月有個給冠軍哥介紹客戶的女線人被那啥了,還把舌頭給割了下來,拋屍地點就在冠軍哥這倉庫的背後。
關鍵這個女線人,之前不是給冠軍哥乾活的,而是在給城北的另一家碟廠乾活,介紹客戶,但好像是因為酬金沒有談攏,拖欠了好幾次傭金,那個女線人就不乾了,寧願把客戶介紹到冠軍哥這裡來,然後就沒多久發現了這一起意外。
雖然沒有證據。
但是聽說現在他們鬥的很厲害,八哥他不許我再過來,暫時不讓我給冠軍哥介紹客戶,也是在保護我,大概是擔心那邊生意被搶走的太多,又要發瘋,不過你不用擔心,隻要咱們不是晚上來,應該沒事。”
她人還怪蠻好的,居然還安慰起了陸陽。
陸陽心道: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些地下盜版商趁大陸現在還沒有版權意識,瘋狂的撈金,同時看來內鬥也不少,居然都發展到搞出人命了,哼,遲早都要被一鍋端。
陸陽不稀罕掙這種錢。
他想要掙錢,有一百種方法,都能比這種錢掙的更光明正大,也掙得的更多,可不用像他們現在這樣整天提心吊膽,一會兒擔心上麵突然有一天整治盜版市場,一會兒又還要防著點窩裡鬥,活的可真費勁。
正思索著。
前麵已經空曠了起來,幾人眼前出現了一個大倉庫,滿滿當當,擺著各種錄像帶以及碟片,在最顯然的地方,還有好一些應該是修過的,不是很新的二手錄像機,二手影碟機。
整個倉庫沒有其他人。
就一個年輕人正在埋頭乾活,修理的也應該是一個二手的錄像機。
疤臉青年走過去,小聲道:“冠軍哥,有客人來了。”
年輕人連頭都沒挑:“讓他們自己挑,老規矩,挑中什麼買什麼,不許還價,待會走的時候,幫忙把門口的垃圾帶走。”
陸陽視線落在所謂的垃圾上,才發現居然是一些吃完的盒飯,這年輕人,對電子機械挺癡迷的嘛,居然連生意都不自己來做。
這時疤臉青年走回來,看著陸陽等人道:“我們冠軍哥現在沒空,正忙著修理一台錄像機,你們看中什麼自己選吧,價格待會我拿張表給你們。”
他也走了。
去給他大哥倒垃圾,留下原地的陸陽,龔平安,以及杜曼妮三人。
除了陸陽與龔平安麵麵相覷。
杜曼妮倒好像早就已經習慣了,她吐著小香舌對陸陽說道:“對不起哈,有點怠慢了,但其實我每次介紹客戶來的時候,有好幾次他們都是這樣的。
不過八哥人很好,冠軍哥人也很好。
他們這裡賣的碟都比其他地方便宜,還有這些錄像機,影碟機,全是冠軍哥一個人從廢品裡麵組裝出來的,所以也賣的比其他地方便宜,不過冠軍哥不喜歡人還價,你要真想買,待會可記得不要還價。”
陸陽點了點頭,四處張望起來。
說實話。
他有點激動,又有點小小失望。
激動是這一趟應該不會白來,這裡的錄像機,影碟機,包括滿屋子的錄像帶,鐳射碟片,都能夠滿足殷壯壯的需求,彆說是開一家錄像廳,就是開十家也都夠了。
而失望,是因為他沒有在這屋子裡麵,發現有任何VCD碟片,以及VCD播放器的存在。
這也讓他意識到,這兩種東西可能還沒有麵世,大陸盜版影碟的市場春天,其實還沒有真正的到來。
不對,我不應該失望。
我應該高興,VCD市場啊,聽聞一年銷量最高的時候,那時好像是1997年,當時的年產量高達1000萬台,這是多麼大的一片藍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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