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這次準備,直接招滿
兩百名縫紉女工。
全力備戰衝刺這最後一個月。
對了。
還得再去一趟市裡,拉更多的布料回來。
理清思路後。
陸陽回過神來時,發現殷壯壯居然還沒走。
不由得好奇道:“你怎麼還杵在這裡?”
“什麼叫我還杵在這裡?”
殷壯壯差點被氣哭,大喊冤枉道:“哥,親哥,我來找你肯定有事啊,上次,不對,去年,你答應過我幫我打聽錄像機市場,二手貨源,還有錄像帶的事情,我這邊正等著呢,門麵我都瞧好了,就等米下鍋了呢,現在總該給我一個說法了吧?
哦,對了,你剛才不是還說村裡發生了大事,是什麼大事?”
陸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春三兒受傷了,現正在縣醫院住院,你有空去看看他。”
陸陽和殷壯壯,還有春三兒,三人都是小學、初中同學。
要論玩的好,陸陽當然跟硬壯壯,兩人關係更鐵一些。
但是殷壯壯這個人吧,除了跟陸陽關係鐵,和誰也都處得來,隻要是同學,就沒有跟他紅過臉的,這家夥女人堆裡長大,上麵四個姐姐,性子也軟綿綿帶著娘氣,春三兒娶媳婦早,媳婦又給他連生了三個閨女,彆人都怕了他們這一家,又窮,又愛生,還都是餓死鬼投胎,怕被沾上了晦氣,他殷壯壯卻超喜歡,經常去春三家逗春三的這三個小閨女,還經常帶點吃的。
估計老村支書,也是怕這小子衝動,之前沒敢告訴他春三出了事,不過現在嘛,事情已經解決了,倒不必再擔憂。
“什麼,春三哥出事了?”
“陽哥兒你說,是哪個王八羔子打了他?”
“窮人就這麼好欺負,不行,我得要替他出頭。”
果然這小子一聽就炸了毛。
陸陽連忙去拉住他:“行了,不是被打了,是工傷……”
然後就把情況一說。
殷壯壯起初聽的那個咬牙切齒,又急又憤怒。
尤其當聽到春三哥居然還跳了塘,差點死了,更是揚言要拿把刀去把茶山上的那幫家夥都砍了。
不過後來又聽到陸陽替春三哥出頭,先是安排車把春三哥送去了縣醫院,然後又聯合自己家老頭子,去狠狠的敲了茶山上的那幫人渣一筆,搞了整整5000塊錢。
又哈哈大笑起來。
陸陽奇怪道:“你怎麼現在不為春三擔心了?”
“擔心什麼?”
殷壯壯也奇怪的看了陸陽一眼:“哥,5000塊錢啊,這可是一筆巨款!
春三哥他們家有了這筆錢,就可以改善生活了,不用再為吃了上頓沒下頓而發愁,那麼大一家子人,尤其是小孩,整天忍凍挨餓,我看著都心疼。
哥你是不知道,他那個房子,一下雨就漏的厲害,再要加上刮風,連我都不敢進,生怕怕它塌了,把我給砸死了。
而他們一家八口人,卻都要擠在那裡麵,被砸死,也總好過比凍死好,是吧?
所以我說有了這筆錢,他們家正好趁著機會,蓋個新房子,全家老少生活以後都有了保障。
至於春三哥瘸了一條腿,算個球,反正又不是治不好,就是真治不好了,要我說也值了。”
陸陽聽的也點了點頭。
沒有想到,這小子平時毛毛躁躁,看起來不著調,關鍵時候,想的還挺深遠的。
“行了,你不是問錄像機的事情嗎?正好我也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跟我來吧。”
陸陽往老丈人的這院子外走去,又轉身朝他招呼道:“跟上啊,愣著乾什麼?”
殷壯壯連忙屁顛屁顛跟了上來。
“嘿嘿,哥,這是去哪兒?”
他有預感,肯定是有好事。
陸陽白了他一眼:“到了你就知道了,待會兒讓你看看我從申城帶回來的寶貝。”
這不說還好,一說,殷壯壯連心都癢了。
不由的搓了搓手道:“嘿嘿,啥寶貝啊哥,你就透露點消息嘛。”
陸陽才不愛搭理他:“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兩人一起來到了製衣廠門口罩之前上午被老丈人開著去接陸陽的桑塔納小轎車,此刻就停在了製衣廠門前的大坪上。
陸陽透過車窗玻璃瞧了一眼。
發現兩個大紙箱已經不在。
估摸著應該是已經被龔平安這小子給搬進了倉庫裡麵存了起來。
正好,他也要去倉庫點貨,看看衣服已經打包好,做了多少套了,布料還夠不夠,不夠了就要趕緊去一趟市裡,再抓緊拉一批布料回來,又帶著殷壯壯往廠區內倉庫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