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謝自立大概信以為真了。
但他搞錯了兩件事情,第一件,他大伯不僅在香港結過婚,而且婚後還有兩個兒子,雖然後麵離了婚,但這兩個兒子因為已經都成了年,和他的關係並沒有疏遠。
這港澳大賓館的股權也並非是屬於謝老虎一個人,實際上股權是分散的,謝老虎隻占其中一部分,他的二個兒子也都以港商的身份占了其中一部分,包括前妻在內,在這港澳大賓館裡麵都有股份。
還有,這謝老虎根本就沒有蹲過鬼佬的水牢,之前的那些謠言都是他故意放出去的,至於目的不言而喻。
這些年來,他養的情婦,至少有五六人懷過孕,然後就不知所蹤。
應該是被他把私生子藏了起來。
“我姐夫說這些消息基本上現在已經屬於公開,出事的當天晚上,是謝老虎又有一個情婦懷孕,他正在安排人想要秘密把這個情婦送走,結果剛好被謝自立這個侄兒子撞到。”
“叔侄兩起了爭執。”
“謝老虎見事情敗露,乾脆也就告訴他這個侄兒子實情。”
“他這些年來,隻不過就是在逗逗這個侄兒子玩玩而已,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要把這個賓館的股份留給他,並表示隻要侄兒子從此乖乖聽話,還有,幫他把今天的事情瞞下來,彆讓他在內地有私生子的消息傳回去港城,彆被自己的前妻還有兩個兒子知道了,不然到時候自己的前妻還有二個兒子殺到內地來,肯定要搶走他手裡的這個賓館的所有權。”
“不說還好。”
“一說,他侄兒子完全傻眼了。”
“自己大伯不僅有這懷了孕的情婦,居然還有在港城的原配妻子,還生了兩個都成了年的兒子,兩個兒子加上前妻都在這個港澳大賓館裡麵有股份。”
“那他算什麼?”
“這麼多年,像狗一樣的伺候他大伯,臟活累活都乾了,最後就得出了一個被當猴耍了的結論?”
“於是這個謝自立惡向膽邊生。”
“抄起一把餐廳服務員用來切水果的鋒利的水果刀,衝上去給了他大伯幾刀。”
“直到他大伯倒地不起。”
“慌了神的謝自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因為心知他大伯在港城既然有自己的家庭,而且還有後人在,那麼門外這些被他大伯從港城請來的保鏢們,肯定就不可能再被他收買了,說不定裡麵還有他的那兩個堂
兄弟的眼線。”
“擔心被發現,所以他決定連夜逃走,之後就是躲到了鄉下去,直到今天早上被抓。”
龔平安一邊開車,一邊又道:“情況大概就是這樣,但今天早上我姐夫抓到了這個謝自立之後,發現他手上居然有自製的五四式手槍,還有雷管,多達十幾把的自製管製刀具,便意識到這個案子肯定不簡單,還很值得去深挖,隻是很可惜,人現在已經被上麵提走了。”
陸陽聽的不禁嘖嘖:“到底是小舅子,鄭所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案情都告訴了平安兄弟,不過倒也對,如果不是人被上麵提走,說不定鄭所還得要靠他這個小舅子的身手,來幫他繼續往下深挖這個案子的隱情,畢竟才剛吃了一顆槍子,他大概還不想在短時間內吃第二顆,畢竟第二次,可就未必有第一次那麼走運了,萬一打中的不再是手臂,而是腦袋,或者心臟呢?”
陸陽想了想,對開車的龔平安道:“竟然連你姐夫都懷疑這個案子不簡單,那咱們還是小心一點,那謝老虎雖然被他侄子捅傷,可拔了牙的老虎,也終歸還是老虎,你想想,那謝自立手裡都能有槍,還有雷管,那麼多管製刀具,那一直把他這個人當狗一樣耍的他大伯呢?咱們還是近一段時間彆去縣裡了,等看看情況再說。”
開車的龔平安似有所思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