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陸有智已經帶著弟弟陸有信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大哥大嫂都不好動怒,不好趕人,隻能他這個做弟弟的來做這個惡人。
今天廠裡麵放假。
陸有義也在,隻是沒湊最前麵去,順手撿起來地方一塊蓋房子剩下來的磚頭。
陸陽隻是在遠處看著,暫時還沒有準備動手。
但他眉頭緊鎖。
似乎對馬三立與郭阿強騎過來的這輛破破爛爛的摩托車,比對他們兩人都要有興趣的多。
<
br>????這摩托車再破爛,它也還是摩托車,能動,能點火,能跑起來,就說明再差也肯定比廢品要強,兩個鄉下二流子,連喝瓶汽水,吃根冰棍,抽支不帶過濾嘴的白杆杆煙,那都得摳摳搜搜的窮鬼,你信他突然發了財?
嗬嗬,那還不如信他乾了違法的事情。
“彆動手啊!”
“我們可不是來打架的。”
馬三立有點慌了,連連往後退,他這條腿可就是被眼前的這個陸家老六給打瘸的。
連帶著走在他背後的黃毛,郭阿強本來還挺囂張,見到馬三立嚇成這樣,也跟著一起往後退。
嘴上也嚷嚷道:“慢著慢著,我們不是來鬨事的,我們今天是來吃喜酒的,我是陸有禮的小舅子,來恭賀你們的喬遷新屋之喜,你們上槐村的人,都是這麼對待客人的嗎?”
他這麼一說。
涉及到了整個村子的榮譽,上槐村的大老爺們都不樂意了,紛紛站出來罵他。
算哪門子客人。
不過就是個二流子,現在多了一頭黃毛又怎麼樣?黃毛加二流子,等於二流子黃毛,還是二流子,讓他們趕緊滾蛋。
再說了,連陸有禮都是被趕出陸家的,還哪來的親戚關係,陸家也沒人站出來認啊!
還有人要打他。
推搡著他,威脅連馬老三一起揍。
什麼玩意,敢來上槐村,當著這麼多上槐村鄉親們的麵,說他們上槐村的不是,真當他們上槐村的大老爺們都是泥捏的不成?
一時間群情激奮。
當然,真正動手去推搡的也沒幾個大老爺們,都是嘴炮厲害而已,人卻站的離得很遠。
不過這麼鬨下來也不是辦法。
陸有仁去問過了父親以後,決定還是放這個五弟的小舅子進來,看看他到底想要乾什麼。
“鄉親們,今天是我陸有仁喬遷新居的日子,這人一輩子也可能隻有這麼一天,下次再蓋新房子,可能就要等到我媳婦肚子裡麵的這孩子出生,等他長大,看他能不能有出息了,所以來者是客,還請鄉親們給我陸家一個麵子,放他們進來,看看他們到底想乾什麼。”
“行,看在陸家的麵子上,就放過這兩個小子,量他們也耍不出什麼花招。”
“對,陸家的麵子必須要給,大家都讓讓,讓他們都進去,但也彆讓他們跑了。”
“對對對,彆讓他們跑了。”
鄉親們都很熱情高漲啊!
如果大堂哥剛才說,是讓鄉親們給他麵子,鄉親們不一定能有多少人買賬。
可若說給陸家一個麵子。
那麵子可就大了。
陸陽把製衣廠開在上槐村,首先受益的就是上槐村的村民,這在場的不少莊家漢子家裡都有婆娘在給陸陽廠子做縫紉女工,即使家裡沒有婆娘的,或是還暫時買不起縫紉機,吃不了這碗飯,那也沒關係,基本上每隔兩天,三天,都有從市裡來的大卡車運送一批布料過來這邊村裡的製衣廠,多的時候一次四五車,少的時候兩三車。
陸陽也沒去省這筆錢,也更沒有想過要去麻煩人家司機,讓人家司機來幫忙卸這一車的貨,而是仍舊還是把這筆卸貨的錢給了村裡人掙,不多,每卸一匹才給一毛錢,卸完一車貨,幾個村裡的莊家漢子平分,也才一人能分幾塊錢,可就是這幾塊錢,卻讓他們都乾勁很足,而且也都對陸陽心存感激。
因為農忙之後,閒著也是閒著,就跟白撿似的。
而且明眼人,也都看的出來,陸陽其實完全可以省下這筆錢,因為廠裡本身就是有工人的,下料的師傅,給下料的師傅打雜的工人,給衣服打包的工人,看大門的工人,加起來七七八八也不下於十來人,可陸陽寧願讓他們待在那廠子裡麵玩,待在廠子裡麵休息,乾瞪眼看著這邊卸貨,也不願意動員這些工人,讓他們擠出點時間,在乾完本職工作之餘,去幫忙卸大卡車上的布匹,這不就是在給他們這些村子裡閒漢掙錢的機會嗎?
“怎麼辦?”
“還要不是按之前計劃好的來,氣一氣他們?”
“氣個毛,你想要被打死嗎?”
“可我身上沒帶錢啊,就二分錢,是你之前說的,咱們今天來就是故意來顯擺一下咱們的戰車,然後順便吃一頓好的,他陸家不是請客嗎?那咱們也隨禮,你一分,我一分,氣死他們,可你現在又說不能這麼乾,那我哪來的錢?不行,你得借我,我剛才可是大度準備幫你出那一分錢了,你看我這兜裡,連兩分錢都帶來了。”
“那怎麼辦?我也沒錢,買摩托車花了我所有的錢,剩下來的也都加油了,我現在兜裡連一分錢都沒有啊。”
鄉親們雖然把道讓開了。
可馬老三與郭阿強兩人卻越走越是心驚肉跳,魂都要冒了出來,關鍵兜裡沒錢,比臉都還乾淨,怕待會隨禮隨不出來,被活活打死在裡麵
2200+3200+2200+3200=10800,日萬第十七天,給自己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