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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堂大笑聲,在人群之中傳開。
“對呀,建國前,有海軍嗎?”
這個問題得要去問專家,普通人回答不上來。
但不妨礙他們嘲笑這兩個騙子。
“最可恨的就是這種人。”
“是啊,人家老實巴結的漢子,好不容易買個便宜的衣服,不是來回去哄婆娘,就是哄閨女,他們居然也忍心騙人家。”
“你們沒發現嗎?關鍵不是騙人,關鍵他們居然還打的是革命先烈的後人這個招牌,太氣人了,這不是褻瀆先烈嗎?”
“還真是,不行,我忍不了了,我也要去揍他們。”
“算我一個……”
一時間,群情激憤。
這一對青年男女,本就已經被龔平安給輕易製服。
甩地上正在滿地打滾。
國人如果遇到窮凶惡極的歹徒,恐怕沒有幾個人敢上前去製止,但如果是痛打落水狗,那麼不好意思,但凡有個人帶頭,每個人都想上去踩兩腳。
流裡流氣的青年人,猝不及防被青年女人撞倒在地,啃了一口滿嘴泥,罵罵咧咧爬起來。
剛想要找龔平安算賬:“我操,你大……”
話還沒落音。
龔平安皺了皺眉,一耳光甩了過去。
頓時罵罵咧咧站起身來的青年人,還沒看清楚周圍的人,臉一疼,原地轉了兩圈半,然後一頭栽倒在地,又一次啃了個滿嘴泥。
但這還沒完。
因為見到騙子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覺得有機可乘,這個時候正應該替天行道,伸張正氣,圍觀群眾們紛紛摩拳擦掌,撲了上來,對著剛啃了滿嘴泥,天旋地轉,臉也疼的跟像是火燒一樣的流裡流氣的青年,一頓拳打腳踢。
疼的青年人忘乎所以,滿地打滾。
也嚇壞了剛爬起來,準備使出自己的潑辣勁,找剛才那個敢捏自己手腕的人算賬的女青年。
“彆打我,不關我的事,彆打我,不關我的事,是他給我錢,讓我騙這位大伯。”
女青年抱著頭。
轉眼就把地上被揍的哇哇叫的男青年給賣了。
龔平安沒有再動手,而是回過頭望向他身後的陸陽。
還有大軍,也跟在陸陽的旁邊。
剛才他們剛去參加完剪彩儀式,主要的任務就是負責鼓掌,然後充當大佬們合影的背景,當然,像陸陽一樣的人還有很多,甚至有些連當背景板的資格都沒有。
陸陽也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委屈。
什麼那年十八,大佬合影,站著如嘍囉,這個念頭他連生都沒生出來。
陸陽就是有些遺憾,沒能和領導們握手之餘,多交流幾句,讓隨行的記者們給抓拍到。
錯過了一次上市媒或者省媒的機會。
不然妥妥的都是流量。
美絲特製衣廠借著這個機會,說不定能把名氣在全省都打響,銷量還能在短期內,再往上翻上幾番。
不過,機會錯過了,也就錯過了,大不了就再等下次,還有昨天答應給自己介紹大領導的那位杜主任,剛才跟著領導們離開前,也確實是給自己打了個眼色,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陸陽並不抱很大的希望。
對方在昭縣,大概還多少算個人物,管著近些年來會越來越受重視的縣招商辦,可上麵還有好幾個副縣長,縣長,縣高官……這麼多大佬都未必人人能擠到大領導的跟前說上兩句話,她一介女流,頂天也就是個正科級,憑什麼敢說這個大話?
算了。
不去想她。
剛好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老六那小子借了市場管理處的辦公室電話給他打電話來。
說是原計劃不變。
全縣的百姓們都在熱情的來排隊買衣服。
已經在所有開放的20張攤位麵前排起了長龍。
除此以外,專營批發的攤位前,也是圍滿了前來訂貨的商販。
他們根本就忙不過來。
這些商販有些是來自本縣境內,頗有家資,看準了商機,準備拿了貨去隔壁縣或者其他市裡去販賣,還有些是慕名而來,有些是被縣裡登在市裡報紙上的廣告給吸引而來。
反正一句話,忙不過來,數錢都數的手抽筋。
陸陽一聽也就坐不住了。
準備帶著大軍,還有龔平安,前去市場內幫忙,於是就在路過市場門前的大坪處,碰到了眼前的這檔子事。
本來如果隻是正常的黃牛收衣服。
這也沒什麼。
陸陽之前還說,要拱一把火來著。
可是眼前的這事,已經不是什麼正常的黃牛收衣服行為,而是在半騙半強迫性的強買強賣。
這種行為,難道碰到了,還能視若無睹?
所以就有了龔平安的出手。
陸陽臉有點燙。
甚至還可以說很難看。
他覺得自己早上,對大軍的話說的有些太滿了,錯估這個時代的黃牛與後世黃牛的區彆,後世的黃牛至少還守點規矩,這個時代的黃牛可不會,也根本就不懂,什麼是黃牛的規矩。
野蠻生長的時代啊!
陸陽搖了搖頭。
自己被“啪啪啪”打臉,也是活該。
“讓他們都住手吧,彆把人真打死了。”
“大領導還在縣裡呢。”
“大軍,你待會兒把人帶去見公安吧,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
這種連黃牛都當不好的人,還是趁早送進去改造,說不定等個幾年出來,還能有機會改行,也是一樁造化。
大軍點頭應下:“那我去了。”
他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被陸陽妥協以後的高興。
反而還挺滿臉陰沉的擠進了人群中,對著地上正抱著頭,滿地打滾,躲閃著人們痛毆的流裡流氣的青年人,對方的小腳,狠狠的一腳剁了下去。
“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