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者合一,缺一不可。
換個人來找陸陽合作,張嘴閉嘴拿錢,幫忙置辦設備,陸陽敢輕易答應涉足嗎?
自然是不敢的。
可彆錢沒掙著還惹的一身腥。
既
然無法複製,所以說,才看不上它。
而且陸陽現在家裡麵,包括廠裡麵,銀行裡麵的現金,已經有多少了?
陸陽昨晚上粗略的算了一下,已經都他媽超過百萬了,他現在就是真正的陸百萬。
當然,這裡麵也有一些錢,是又該到了結清國營棉紡織廠的前三個月的頭一個月貨款,可即便是如此,扣除掉這二三十萬元的貨款,陸陽現在手裡麵的現金,同樣仍還是接近100萬之多,這都得益最近一段時間廠裡的瘋狂擴張,以及不斷從各省湧來的買衣服的客商。
而且這筆現金流,還在以每天至少1萬+的速度往上疊。
單隻靠投資幾家錄像廳,能花的掉嗎?
當然,小錢歸小錢,但如果真有能掙它的機會,陸陽也仍還是來者不拒的。
比方說,最近錄像廳掙到了錢,有人眼熱。
大軍就是其中一個。
他這個人比較直,直接找到陸陽,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想換工作。
陸陽就問他:“想換什麼工作?”
他說:“廠裡現在的卡車隊,已經教出了好幾個司機學徒,大部分需要出車的活,現在都已經交給了司機學徒去乾,而我和有仁哥現在主要是負責車隊的管理工作,可一個車隊,卻有兩個管理崗,我……我覺得存在很大的浪費,我想退出。”
陸陽其實早就等著他們兩人中間有一個人站出來。
大軍說的對,一個車隊,並不需要兩個管理崗。
之所以是這樣,其一是後山茶廠那幫人被抓後,村委把茶廠管理權收回來,發現裡麵存在嚴重的虧空,當初茶廠開起來村委雖然沒投錢,但是卻出了地皮。
按照合同約定,村委占據茶場一半的股份,可是那幫人根本就無心經營茶廠,一門心思隻想盜挖地底下的煤,在無法湊出買大卡車以及挖煤設備的錢的時候,他們打的主意是掏空茶廠,拿整座茶山做抵押,找關係,去找銀行貸款。
而現在問題來了。
盜挖煤掙來的錢,屬於贓款,現在已經被沒收。
可借銀行的錢,卻仍需要還。
如果到期還不了,那這座茶山,就會被抵押給銀行,在法理上,徹底與上槐村村委無關。
這當然不能夠被接受。
所以村委開了幾次會以後決定,先不管其他的,把茶廠的設備全賣了,想辦法,先把銀行的賬填上了再說。
至於,以後茶廠還會不會重開,或者可以乾脆一點的說,把黑煤窯子直接轉化為正規的煤窯子,那些設備包括大卡車其實也都還用得上,但那都是以後的事情,先度過了眼前的難關再說。
最後也是陸陽,出錢買下了茶廠的五輛二手解放牌大卡車,加上之前現有的三輛,等於加起來廠裡現在已經有了八輛大卡車,倒也確實解了日益擴張的製衣廠在運輸上的燃眉之急。
於是,也就有了剛才開頭的一幕,廠裡麵一次性多了這麼多輛大卡車,不管是大軍,還是大堂哥,都很快就升級成為了大卡車師傅,手底下各自都帶著好幾個學徒,然後等學徒們都出師了以後,廠裡再有外派任務,豈不就自然而然由徒弟們去乾?
兩人都閒了下來,並肩負起了管理司機的這份工作。
可問題來了,又回到開頭,一共隻有八輛車,不到十來個人的小車隊,有特彆需要安排兩位管理者嗎?
陸陽搖了搖頭:“你不乾這個,那你準備乾什麼?”
大軍那會兒是這麼回答他:“我想辭職,我要自己當老板,不過陽哥兒你彆誤會,我就是想和伱合作,咱們一起再開一家錄像廳,像平安兄弟,還有殷壯壯那小子,他們跟你合作一樣,那玩意聽說很掙錢。”
配上一副憨憨的表情,你說他傻嗎?
人家不傻呢。
大軍的脾氣倔,容易衝動,可和傻一點關係都沒有。
陸陽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他。
憑什麼不答應呢?
範鎮是大鎮,所加上國營煤礦的工人以及工人家屬,總人口超過10萬,彆說是喂飽一家錄像廳,就是喂飽個三五家錄像廳,都沒問題,與其這錢給彆人來掙,還不如給自家兄弟來掙。
這樣一來,還順便解開了大軍與大堂哥在崗位上的衝突,避免兩人之間因誰上誰下,產生心裡麵的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