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縣委沒有考慮到他與老村支書間的這一層翁婿關係,打死也沒有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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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玲玲先把話撂這裡,今天必須要有結果。
尋求主動,由縣財政出資,參與茶山煤礦的實業開發,是她說服的縣委,旨在學習沿海地區的先進城市建設經驗,由縣委帶頭,大膽的投資,以最大誠意擁抱改革開放,不要怕失敗,老人家說了,摸著石頭過河。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說服縣委領導的。
是因為小商品批發市場的成功,有了前例在前,縣委這是準備再複製一次之前的成功嗎?
還是純粹是看重“她”背後的關係?
這都不得而知。
總之就是縣委連開了好幾天會討論過後,居然還是答應了她,要知道,雖然這看似是一次一本萬利的生意,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虧本的可能,比如礦難,比如礦井滲水,比如國際煤價大跌,樣樣都有可能,世界上不存在任何決定盈利的項目,意外畢竟每天都在發生,而倘若首開先河的動用縣裡財政資金投資,一旦賠了,負債高壘,又不是後世,後世這都不是事。
在現在這個年代,必須得要有人站出來背鍋。
所以也就是說,這一次縣裡的領導層,魄力還真不少,即使是有看在杜玲玲背景的關係,但是無一不是說明了,這一屆的縣委領導層,都有一顆敢上賭桌的心。
介紹完杜玲玲,另外這間會議室裡麵,還有一個陸陽的老熟人,當初吃過幾頓飯,賣出給陸陽好幾輛大卡車,後來又從陸陽手裡買去不少布匹的國營煤礦高層李廉明主任。
此時,他正代表國營煤礦,已經在做會議的第一個發言:“我來拋磚引玉吧,這次茶山地底探明的泥煤儲存量不低,我們國營煤礦作為昭縣乃至整個湘省的最大煤礦產業,理應當仁不讓,舍我其誰,參與其中的開采。”
“據我們的技術人員分析,想要以安全的,科學的,高效的,讓這茶山地底下的煤產生經濟價值,必須得要有一套安全的,科學的,高效的采煤設施。”
“而這種設施,目前整個湘省,也隻有昭縣國營煤礦才可以提供,舍我其誰?”
“所以,此次的茶山煤礦啟封,重組,必須得要有我們國營煤礦的一份,而且我也把話撂這裡,茶山煤礦一旦啟封重組,上至董事會,下至管理層,我們國營煤礦當仁不讓,必須得擁有絕對主動權。”
“下麵,我宣布,茶山煤礦的重組,一期所需要的200萬自籌資金,我們國營煤礦認籌其中50萬,占比25%,且出人力資源與先期設備等占股5%,合計占股30%,誰讚成誰反對,現在提出發言。”
說完,目光掃視全場,國企大佬氣勢全開。
杜玲玲見了,也不甘示弱,“縣裡準備組建城投公司,出資50萬,認籌茶山煤礦其中25%股份,誰讚成誰反對?”
30%+25%=55%。
整整超過了一半的份額,就這麼被一口給吃了,在場的人偏偏誰也不敢提出反對意見。
而且再說了,茶山煤礦地皮的所有權,嚴格來說現在還在上槐村村委的手上,連主人都沒意見,他們憑什麼有意見?
一時間。
所有人的目光,都同時看向了老村支書。
老村支書起身,拿出早準備好的稿子,顫顫兢兢的打開:“我我.我僅代表上槐村村委,認籌茶山煤礦25%股權,出資30萬,加,上槐村茶山方圓之內地皮,僅代表陸陽先生,授其委托,出資70萬,認籌茶山煤礦20%的股權.”
話音剛落,還沒全說完,一石激起千層浪。
“什麼?”
“誰借給你們上槐村的膽子,敢要這麼多?”
“瘋了,一定是瘋了,25%+20%,剛好45%,再加上縣裡25%,國營煤礦30%,這就都滿了,那還叫我們來乾什麼,耍我們玩嗎?”
“操,你們上槐村的認籌我們不認,尤其是那個叫陸陽的叼毛,誰知道他是誰嗎?連人都沒來,就敢張這麼大的口,也不怕噎死他。”
“就是,我們都不認,而且再說了,誰不知道上槐村隻是個窮村子,伱們剛賣了好幾輛茶廠的車用來還銀行的貸款,哪來的三十萬用來認籌?”
“對啊,你們哪來的三十萬?”
“還有那個叫陸陽的,什麼玩意,敢叫價70萬,也不怕風大閃掉了他的舌頭,咱們昭縣就不允許有這麼牛逼的人物,你們有本事,就把100萬現金拿出來,我就服你們,拿不出來吧?那我們就不服你們的認籌。”
“對,必須得作廢,我看就應該隻保留上槐村的10%地契股權,其餘理應全部都拿出來,供我們在場的這些人來認籌,而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遠程操控一下,就想把這些股份全吃了,那還要我們這些人來乾什麼?”
“就是,上級領導們,你們可要考慮清楚了,萬一要是這個人到時候拿不出錢來,豈不笑掉大牙?不像我們,我們可都是有真金白銀。”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裡麵鬨哄哄的,頓時炒翻了天,所有人全都在指責上槐村的貪婪,以及陸陽這個人名出現的可笑。
他們就不想一想。
地是上槐村的,茶山上現在名義上還存在的茶廠,也是屬於上槐村的,上槐村對茶山煤礦的解封與重啟擁有絕對主導權,現在隻不過是除了在出地契占股以外,又多認籌了10%的股權,且還是屬於溢價50%認籌,他們居然有臉指責,為什麼不去指責縣委,不去指責國營煤礦,指著他們的貪婪?
說到底,還是欺軟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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