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看到陸陽那張臉,他就特彆來氣。
於是想到這裡,他抬起頭來:“淼子,你不是說這酒店,你大伯在裡麵有股份嗎?不然我們也不會多次來照顧生意,你現在幫我個忙,去找個服務員,要可靠點的,盯住樓下剛剛我們碰到了那一行人,重點關注他們在哪一個包間就餐,還有,具體在聊一些什麼,要快,我待會有用。”
被叫淼子的年輕人立馬起身。
邊回答邊往門外走:“你博哥交代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放心,我肯定幫你搞定。”
其他幾個年輕人也起哄道:“喲,有熱鬨可瞧了,怎麼,袁大公子,這裡麵有人得罪你了?你給句話,咱們現在就抄家夥去乾他們。”
“對,乾他們。”
都是年輕人,唯恐天下不亂,家裡背景在那裡擺著。
不過袁學博也很清楚,這幫人嘴上說的再漂亮,但是真要到動手的時候,絕對沒有人會去主動打頭陣,除非有他這個副市長外甥在前麵頂著,那到時候不管出什麼意外,都有他這個副市長的外甥來背鍋。
可他傻嗎?
當然不傻。
於是不理這些起哄的人,隻是撇了撇嘴,然後拿出了腰間的大哥大,起身去門外打起了電話。
“袁大公子,怎麼回事?給句話啊,哥幾個還在等你的決定呢。”
有人還在擠兌他。
“什麼決定不決定的?咱們都是成年人了,打打殺殺算什麼?少他媽放屁了,彆給自己家裡惹禍,掙錢,掙錢知道嗎?現在這年頭,掙錢才是最重要的,聽袁哥的咱們,少寄吧扯其他的。”
“對,聽袁哥的。”
“喲喲喲,聽袁哥的,袁學博他是你爸啊,你怎麼聽他的話?”
“操,你再說一遍?”
“說又怎麼了?”
“劉青,你不就是想入股鞋廠,我們沒答應,有必要故意找茬嗎?大家都是哥們,應該槍口一致對外才對。”
“對個毛線,老子他媽有病,入股你們他媽不願意,還想讓我幫你們對付人?走,沒得樂子可瞧了,是我劉青朋友的,咱們另外找樂子去。”
身後居然吵了起來。
這事很簡單,同樣是一個大院裡麵的二代們,內部肯定不會一片和氣,況且袁學博又不是真二代,他隻是舅舅是副市長,又不是爸是副市長,難免有人心裡不服,找各種理由來擠兌他。
不過沒關係,隻要你本身夠強大,自有大儒來替你辯經。
袁學博今天邀來一起吃飯的,其中有一大半都跟他一起投資了鞋廠,都跟著這兩年沒少掙錢,自然是唯他馬首是瞻。
至於這個劉青,他大伯是今年才剛升上來的,之前是還不夠格混他們這個圈子,本來想給他一口湯喝,但人家居然還不乾,一上來就想吃的滿嘴流油。
可不行啊!
本身這塊肉就隻有這麼大。
大家都本來就不夠分,留口湯出來還是大家看在他大伯的份上,想團結一下他,但他既然不願意,嫌少,那就隻好又將他排除在外。
而今天這頓飯,就是用來安撫這個劉青的。
哪知居然還是吵了起來。
才剛走出門外的袁學博搖了搖頭。
這個劉青,他還沒有放的眼裡,哪樣都不如他,長輩不如他,學問也不如他。
“喂,舅舅,是我。”
他居然把電話打到了許昌平私人電話上。
“我不是說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嗎?有事你就說,我忙的很。”
袁學博吸了一口氣後道:“舅舅,我這回找你是有點正事,我在資江酒店這邊碰到了陸陽,他身邊有個人氣場挺強大的,不像是個簡單的商人,身邊還跟著有保鏢,應該不是我們本地的,舅舅你有這個人的信息嗎?”
電話裡麵許昌平一愣,然後語氣加重道:“你得罪他了?”
袁學博也一愣,然後趕緊回答道:“沒有,我沒得罪他,舅舅你……”
結果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對麵的許昌平就已經一拍桌子:“我不管你有沒有得罪他,現在,馬上,你立刻回來,到我這裡來,我有話對你說。”
袁學博當然不願意,他還想打聽清牟其忠的來曆,然後好利用這個人,給陸陽上上眼藥呢。
於是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道:“舅舅,你怎麼不相信我呢?我真的沒有得罪他,我隻是挺好奇的,這個人氣場很強大,想認識他,看看能不能在生意上有所往來。”
這個倒是實話。
對麵的許昌平也是拿這個外甥沒有辦法,打又打不得,畢竟不是親兒子,隻好耐著性子道:“小博,舅舅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在想和小陸互彆苗頭,但我得警告你,你和他爭一個高低可以,但不許使壞,任何的盤外招,一旦被我發現,發現一個處理一個,到時候彆怪舅舅不和你講情麵。
還有,和小陸今天在一起的那個氣場很強的中年人,你不要去得罪他,他是牟其忠,南德集團的董事長,國內很有名的民營企業家,你惹不起他,知道嗎?”
陸陽之前已經跟他通過氣,告知過牟其忠會在近期過來與美絲特服飾,這邊市裡的分廠簽一個數百萬的訂單合同。
這當然是一件好事。
大好事。
許昌平甚至都想過親自去接一下這位南德集團的董事長,因為這個牟其忠他也值得被這麼重視,畢竟人家現在可是在某些省的省城都是屬於領導們的座上賓。
還是陸陽勸他。
說是這個牟其忠這一次來,並不想大張旗鼓,而且人家是乾貿易的,肯定不會在寶慶這種交通不是很便捷的山區城市投資。
他才做罷。
而袁學博這邊,也激動的道:“舅舅我知道了。”
說完就啪的一下,迫不及待的把電話給掛了。
“這可真是太好了。”
“南德集團的董事長嗎?”
“牟其忠,聽說這個人是乾貿易起家,出入都是上百萬的豪車,連手上戴的一塊金表都是好幾十萬,若是能和這個人搭上關係,那將來,我的生意,豈不是也能做到全國各地去?”
搓了搓手,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雖然派過去打聽消息的小弟還沒有消息回來。
但他已經不願意等了,想親自過去一趟,不說能不能和這個牟其忠扯上關係,做筆買賣什麼的,就是不能,隻要能破壞了這個牟其忠和那個姓陸的小子的合作,那對他而言也是一次勝利。
“博哥,我們回來了,真的有好消息,我把剛才偷聽他們講話的女服務員都帶來了。”
還好小弟來得及時。
隻見到剛才那個叫淼子的年輕人,帶著一個女服務員,小跑著向他們這邊的包間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