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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昌平副市長被調離寶慶市,對陸陽在市裡的投資確實是有一點影響。
但說實話,影響不大。
他可是正經商人,也從來都不會去攀附權貴,違法亂紀的事情,更是不可能去乾。
“親近政府,遠離政治。”這句重生前在抖音上聽來很有道理的話,也一直都是他的座右銘。
從不敢忘記。
所以陸陽需要怕嗎?
他當然不怕,怕的應該是那些走後門,利用權勢,做生意的人。
寶慶經濟技術開發區,光溜溜的主乾道上,黃土旁邊,一片簡陋的廠房中,孤立的兩層小樓。
這便是袁學博與他的同友們所開的製衣廠。
為了同陸陽打擂台而誕生。
當然,除了打擂台,也是為了掙錢,尤其是去年一舉所接的那筆400萬的訂單。
雖說是被分成了兩份,鞋廠一份,製衣廠一份,同樣是200萬的訂單,但是對鞋廠而言,卻沒什麼壓力,對製衣廠而言,那壓力就大了。
鞋廠他們這幫人已經經營了有四五年,仗著各種關係,從來都不缺訂單,很是手裡麵養了一幫子熟練的工人。
所以雖然突然冒出來這200萬的訂單,他們還是能咬咬牙,把它們抓緊做出來。
但是製衣廠不同,製衣廠首先新開,其次位置偏僻,再次招工不方便,甚至手裡麵也沒有熟練的工人。
更關鍵的是,貿然接下這麼大的訂單,連廠房,設備,全部都不夠。
想要按時完成訂單。
那就必須得重新投一大筆錢來擴建它。
所以眼前看到的廠房就成了這個樣子,看似新,但也簡陋,風一吹,估計都能把屋頂給掀了,還好這一兩年,也沒有什麼大的台風過境。
算袁學博他們運氣好。
但是即使如此,雖然廠房看起來簡陋,周圍又是一片荒漠,但投資的錢卻一點也沒有減少,非但如此,為了抓緊完成訂單,招募到熟練的工人,彆的製衣廠開150,180一個月,他們這家製衣廠,因為地址偏僻,生活條件差,看病,子女上學,都不方便,加20~50一個月的補貼,都未必有人肯來。
可想而知,這些都是成本。
當然,如果僅僅隻是這樣,背上一些多餘的成本,加上向銀行舉債數百萬,隻要能完成這批訂單,立馬就能盈利超200萬。
一舉實現大翻身。
再把欠銀行的錢一還,到時候擁有兩家嶄新工廠的他們,每年都能至少盈利這麼多。
再熬幾年,個個就是千萬富翁,一點都不用再羨慕那些陸的,還有姓牟的。
到時候豪車任開,金錢,美女,權勢,也就什麼都有了。
值不值得一賭?
當然值得一賭,還沒有理由會輸。
但是天不遂人願,明明年前還是呼聲很高的,馬上就要接任市長的副市長舅舅,突然接到調令被調走。
簡直打了袁學博他一個措手不及。
他現在擔心兩件事情,一,銀行抽貸,畢竟年前的那筆巨額貸款,他可是沒有用什麼抵押物,銀行那邊也全是衝著給他舅舅的麵子。
二,鞋廠的老客戶們,那些之前看在他舅舅麵子,把訂單給了他的那些人,會不會就此翻臉無情?
如果隻是一出了問題,但隻要鞋廠老客戶還在,源源不斷的把欠銀行的利息先還上,拖一拖,拖到明年春,到時候合同上約定好的支付尾款的時間一到,有了400萬入賬,自然也就一切困難迎刃而解了。
但如果一和二同時出問題,那就是無解,立馬就是一步深淵。
“袁哥,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是啊,我擔心銀行會抽貸,畢竟咱們貸款時給的資料不全,認真起來,很容易被打成違規,到時候給咱們批條子貸款的人得進去,就是咱們也得趕緊把貸款補上,不然一個個都危險。”
“不至於吧?袁哥他舅舅又不是落馬了,隻是被調走了而已,而且就在隔壁市,是不是有些過於杞人憂天了?”
“哼,那是你不知道什麼叫人走茶涼,咱們霸占勞保鞋這一門生意,每年分紅好幾十萬,早就有人眼紅,若不是看在咱們父輩的份上,誰不想下場來分一杯羹?”
“可即使袁哥家長輩調走,不是還有咱們的這幫人在嗎?過於擔心什麼?雖然咱們這幫人的長輩分量確實有些不足,但大不了再拉人進來嘛。”
“嗯,有點道理,袁哥你怎麼看呢?”
“我怎麼看?我站起來看來,哼,今天的這場會議,本來我還以為大家想討論的是那筆400萬的訂單還要不要繼續往下做,原來居然是打我手裡麵股份的主意,行,我現在確實蒙幫到公司的不如以前,這樣,原本公司裡麵我占過35%,屬於最大股東,現在我退一步讓出10%出來,隻留下25%,這10%,你們拿去拉個有分量的人進來,重新鞏固咱們的地盤,這應該總行了吧?”
會議室裡,袁學博心頭差點滴血,咬了咬牙,才說出以上的這些話來。
但沒辦法,進了這個圈子,就得按這個圈子裡麵的規矩來辦事。
他現在確實影響力不夠,想要保住現在手頭上的資本,就必須得割肉,而且還不能太少了。
百分之十,按現在的兩家工廠的規模來算,最起碼也能值個三四十萬,如果要是能順利完成現在手頭上的這筆訂單,甚至翻個一倍,也沒啥大問題。
他能不心頭吐血?
“都怪舅舅,居然對我這個外甥也瞞的這麼死,我就不信,你要調走了,會事先沒有人找你談話,你這不是坑我嗎?”
袁學博心中憤憤不平的道。
如果早知如此,說什麼去年他也不會接下那筆巨額訂單。
而沒有這筆訂單,他就可以輕裝上陣。
最慘也不過舅舅去哪,他也去哪,把工廠搬過去。
現在就肯定不行了,至少在完成這筆巨額訂單以前,工廠必須得維持最大力度上的生產。
否則,要是一旦違約,那位姓牟的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到時候就更被動了。
“老袁你說的是哪裡話?這麼一筆能掙錢訂單,有什麼好討論的?不就是欠銀行的貸款,憑咱們哥們這麼多人的關係,難道銀行還能敢來催賬不成?”
一個原本在公司,地位僅在袁學博之下的青年,似笑非笑的道。
“就是,老袁你現在膽子也太小了,這樣,也彆10%了,顯得老袁你小家子氣,25%,你自己留10%,這樣就顯得公平了,以後老袁也隻需要安心當個股東就行。”
又有人站出道。
“不錯,我覺得行。”
“我也覺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