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反正是不搞的。
他有更容易就更合法的來錢門路。
而好兄弟的話。
大軍大咧咧的道:“能有多少,我30元一張買的,他給我出35一張,我就想著多少也能掙一點,反正不是過幾天就要回昭縣了嘛,我就想著彆把股票證砸手裡了,曉曉也真是的,讓他拿著,她偏要說我是一家之主,財富要應該掌握在一家之主的手裡麵,還說要是我不放心,就來問問陽哥兒你,你說賣我就賣,你說不賣那我就不賣。”
陸陽一聽,嗬嗬大笑起來。
什麼玩意?一家之主,財富要掌握在一家之主的手裡麵,你這媳婦,擺明的就是故意讓你來套我的話。
我說賣就賣,我說不賣就不賣,是吧?
那也行。
雖然明知道被算計,陸陽也並不生氣,拍了拍大軍的肩道:“那就彆賣了,聽我的,再捂兩年。”
兩年後不管什麼情況,這批股票證在還不在,即使全部都換成股票,那也肯定能發上一筆大財。
陸陽有重生前的記憶,重生前的記憶告訴他,上證指數有所謂的八次暴跌,第一次暴跌的時間點,如果記憶不出錯,那麼應該可能是1992年5月至1992年11月,上證指數從1400多點的四位數跌至三位數的300點出頭,曆時5個月,最大跌幅70%以上。
所以隻要避開這一段時間就行。
要麼在這之前賣,要麼就再繼續捂著,等一波再次股市暴增的行情。
“那我聽陽哥兒你的。”
大軍憨厚的摸著自己的後腦勺道。
還蠻怪不好意思。
他又不是真傻,隻是人看起來比較憨,性子也大咧咧,媳婦的用意再清楚不過,但他又不好反駁,而且還得繼續維持自己憨憨的形象,乾脆也就一裝到底了。
陸陽笑罵道:“行了,行了,既然知道占便宜了,就給我好好的做事,再過一兩年,看你表現,做我陸陽的兄弟,我肯定讓他發財。”
這碗雞湯,端上來了,喝還是不喝?
大軍毫無疑問一飲而儘。
然後又繼續憨憨的傻笑。
時間如此又過了幾天。
手裡同樣也持了不少股票證的魏舒與龔平安這一對夫妻。
他們就聰明多了。
見大軍還有曉曉這邊沒動靜,直接就猜到肯定這波又是陸陽這位老板給的意見,於是都不用再問,也毫無猶豫的選擇了把股票證繼續捂著。
“冠軍哥,考慮好了嗎?”
這天,陸陽去了一趟醫院,找到了冠軍哥,還有杜曼妮。
也先去問過了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的原話是這樣:“患者的腿拖的時間太長,骨頭已經直接全部都壞死了,能夠保住這條命,又不用截肢,已經儘了我所能。
如果要是還不滿意,非得要治好這雙腿才肯罷休,我建議陸老板你還是勸勸患者轉院吧,去首都的醫院試試,或者去國外,說不定國外人家有更先進的技術,能夠把碎了的骨頭重新再拚湊變得完整。”
這個主治醫生,大概也是首回見到,賴在醫院不肯出院的患者。
雖然說不差錢。
但是也怕麻煩。
人家剛才也說了,是真的已經儘力了,可惜因為時間拖得太久了,這兩條腿保是保住了,但是想走路,變回正常人,怕是這一輩子都不行。
所謂無功不受祿,人家每天收你這麼多錢,又起不到什麼醫療效果,怕你們這些患者鬨事,不得哄著讓你們趕緊離開?
冠軍哥住了這麼久的醫院,該用的治療也都用了。
可都沒有效果,又能怎麼辦?
大概也是已經接受現實,隻見這位曾經意氣風發的年輕人,搖了搖頭,苦澀的道:“事已至此,我還有彆的路可以走?”
陸陽卻不希望他這樣,一個意氣消沉的冠軍哥,對自己可是一點用都沒有,於是就安慰他道:“上帝對你關上了一扇窗,但是說不定也會在其他地方,另外再給你開一扇窗,電子技術現在正突飛猛進,各國都在大力發展,你是這方麵的人才,將來若是能取得在電子方麵的大成就,即使雙腿殘疾,它不也一樣不會影響到你的殊榮?”
沒說讓曆史銘記,成為時代之音,陸陽這真吹的不是牛逼。
冠軍哥聽完以後有些愣了愣神,很多年,他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自己已經放棄了自己最初的初心,應該是從成為申城地下盜版磁帶市場的半壁江山的王者開始的吧?
可掙錢真的有這麼重要?
沒了雙腿,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嗎?
作為一個純粹的電子人,他得好好捋一捋了,走不了路,會不會影響工作?會不會影響自己維修機器?會不會影響到自己研究電子?
嗯,好像都不影響。
冠軍哥激動的眼淚盈眶,看著對麵的陸陽道:“謝謝你,謝謝你讓我明白了生命的真諦,有人生來是跑步的王者,有人生來是遊泳的戰神。
而我已經早習慣了坐著,從早上到晚上的坐著,這兩條腿對我的影響,根本就沒有想象的那麼大,我應該要振作起。
你說的對,電子信息時代即將到了,我應該抓住一切機會,去實現自己的兒時的夢想,而不是在這裡憂鬱寡歡,我決定了,我跟你走。”
冠軍哥的眼睛裡終於有了一絲色彩。
陸陽暗暗點了點頭。
看來問題已經不大了,到時候,可以考慮給冠軍哥配一張輪椅。
正當陸陽準備把最後一句話留給旁邊的杜曼妮。
恢複了一點意誌的冠軍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年紀不大,老板要不還是彆叫我冠軍哥吧?我姓陳,陳冠軍,咳咳,你要不就叫我小陳吧?”
日落西山,冠軍哥的這個名頭,是屬於前一個時代,而現在,他隻是一個雙腿殘疾的打工人。
陸陽隨他的便:“行,那我以後就叫你小陳。”
這些都是小問題。
陸曼妮眼見兩人聊起來沒完沒了,她幾次想要插嘴,可是又不敢。
急得有點上火了都。
“你呢?”
還好陸陽終於想起了還有她這個大活人。
“想好了嗎?”
“嗯,我,我想好了,我跟你走,讓我乾什麼都行。”
杜曼妮有點緊張,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陸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