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等認識的時間一長,成為了彼此的好姐妹,就不這麼認為了。
畢竟人家爸是副市長。
可有個副市長的爸,應該也管不了省城的電視台這麼大一個部門吧?
沒關係。
人家還有一個在省城電視台任製片主任的媽。
殷明珠了解到這些以後,徹底就服氣了。
而現在,她也有了第三條路。
好姐妹得知她的夢想是進入央視以後,幾次都未能通過選拔,便勸她,要不先跟她去地方台,先混幾年,和她起熬資曆,再來找機會進央視,曲線救國嘛,對不對?
她很心動。
可又總有種不服氣在心頭橫著。
而且她也很清楚,如果真的就這麼放棄,等到進入地方台,不管是乾記者,還是乾主持人,恐怕都沒有機會再回到這裡,更彆提進入央視,所謂的曲線救國,不過自欺欺人。
可是——
這麼好的機會,難道就要這麼放棄嗎?
必須要捫心自問的承認,省城的電視台其實也沒有那麼好進,尤其是姐妹的媽媽還在這個電視台擔任高層,可想而知,肯定會有很多的提拔機會,再不濟,至少也能擁有一個比較公平競爭的環境,難道不是嗎?
殷明珠也問過導師,連導師也勸她,其實這也不失為一個好的出路。
畢竟國內是個人情社會。
即使她留下來,如願以償的考上了燕大的研究生,也未必能在研究生期間或者研究生畢業以後,如願以償的進入央視工作。
導師說,也不敢給她打包票,畢竟央視一向選拔嚴厲。
隻能說,機會會比現在本科要大一些。
為此。
殷明珠想要找個人來商量。
可是,思來想去,很多個夜晚,都夜不能寐,也沒能找出,能夠和她一起商量的這個人。
帶著滿腹心事,殷明珠跑進了食堂,抖落身上的雪花,跺了跺腳,讓身體暖和一些,然後跑到窗口,叫了聲阿姨,買上兩大袋鼓鼓的鮮肉包,在周圍的同樣留校的同學驚奇的目光中,重新把臉給蒙上,隻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珠子,跑出食堂,闖進風雪中。
“殷明珠同學,等一等,咱們是老鄉會的,等雪停了,學校老鄉會準備組織一場結伴返鄉的活動,你和許詩琪同學要不要一起?”
身後有男同學叫她,並且準備追出來,可惜才剛追出幾步,眼前一片白茫茫,哪裡還能再看到殷明珠的身影。
隻能無奈返回。
拍拍身上的雪,垂頭喪氣的衝身邊的夥伴道:“這咱們湘省的燕大雙侏果然不是蓋的,未免也太不近人情?”
引來身邊的夥伴一陣嘲諷。
“切,要這麼好接近,這麼好耍朋友,能等到現在,這兩朵帶刺的高嶺之花,還沒聽說有主嗎?”
“醒醒吧,哥們。”
“好啦好啦,至少阿誌還敢試一下,咱們連試都不敢試,就彆笑話他了。”
“走了走了,先回宿舍,咱們這次也不算一點收獲都沒有,至少有兩個小學妹已經答應了和咱們一起返鄉,旅途上也不會太寂寞。”
“嘿嘿,到時候——說好了,公平競爭,哥們我還想在畢業以前脫單呢。”
“脫個鬼,你他麼不是才剛分手?人家小學妹才大一,你都大四了,想玩畢業了就始亂終棄?靠,大家都還餓著呢,兄弟們,乾他,給他上節目。”
一幫男生,嗷嗷怪叫著,亂哄哄的,也一個接一個跑出了食堂,跑進了校園的風雪中。
轉眼,雪過天晴。
五天後,寶慶市火車站,陸陽百無聊賴的靠著自己的桑塔納小轎車。
等的有點已經不耐煩了他。
歸根結底,這趟火車,它還是晚點了。
陸陽本來可以不自己親自來,他完全可以推脫,也可以隻安排一個司機開自己車過來。
但後來,一個電話,讓他改變了想法。
隔壁衡市的許昌平市長,以前寶慶市的許副市長親自打電話過來。
說小女這一趟,還是要拜托他陸陽給一起接一下,這姑娘有家不回,偏要說趁放寒假,來看看她小姨。
還說寶慶市這邊有她的很多回憶,而隔壁衡市則對她來說太過於陌生。
所以相比較去衡市找他這個父親,她還是寧願先來一趟寶慶市,找她的小姨,到時候反正過年的時候,一家人都會一起去省城團聚過年。
她和小姨完全可以一起搭伴啊!
這樣就有時間,沒有父母在身邊約束,可以儘情的玩耍啦!
以上,最後一句,不在許副市長和他陸陽聊天範圍之內。
屬於陸陽他自己的猜測。
至於真,還是假,待會兒一試便知,這位許副市長家的千金,陸陽以前接觸的不多,但也不少,每一次接殷明珠,送殷明珠,這姑娘都會在場。
久而久之。
怎麼說呢?
勉強能算是普通朋友吧!??
這姑娘性格挺活潑,但也有一種毫無心機的大大咧咧,可能是大概從小被保護的太好了,沒有遇到過什麼挫折,說話的時候,可能不經意間,就很容易傷到人。
陸陽就被傷過。
小姑娘特彆好奇,他這個文化水平不高的農村人,到底是怎麼取得現在的成功的?
每次相見,都會死纏爛打。
人家也不是有意的,人家說話是一直從小到大都這樣。
簡稱:不過腦子。
當然,漂亮女人都是有特權的,一般這個時候,都是會用“太純潔”或者“太單純”來形容。
“哐當哐當……嗚嗚嗚——”
陸陽回過神,就在這個時候,火車進站的聲音終於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