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同一時間。
月已上星河,長江水與銀河分不清,遊輪行走在月亮與星星之間。
吃完餐廳提供的晚餐後,把孩子交給了她姥姥和姥爺。
陸陽與妻子殷明月回了自己的房間。
“有件事情我要向你坦白,剛才的那幾個電話,有一半都是你姐的同學打來的,就是那個叫許思琪的女同學,你也認識,你姐說她喜歡我,我不信,但她今天打電話來,是想我讓幫她一個忙。”
不等殷明月問及,陸陽就主動把事情都給坦白了出來。
畢竟剛才妻子也有直接參與,還特意打了電話給她姐姐,問了這個許思琪的最近近況。
不等殷明月張嘴。
陸陽豎起一根手指,擋住她的紅唇:“噓,等我把話說完。”
“有必要,這裡我還要再解釋一下,這個許思琪的身份她很不簡單,除了是你姐姐的同學,她其實還有另一重身份,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她居然是許副市長家的千金。”
“這個許副市長想必你也不陌生,當初我能在縣裡站穩腳跟,並且去市裡發展,離不開這位許昌平副市長的提攜與幫忙。”
“老婆,你怕做夢也不會想到,她還有一個小姨,也是咱們的老熟人,當初縣裡的招商辦公室杜主任,也幫過我不少忙,現在已經調去市裡任經開區的主任,我們公司市裡的分公司,以及電子廠,都需要時常跟這個叫杜玲玲的主任打交道。”
“所以媳婦你要信我,我幫她,隻是想還上欠她父親還有她小姨的人情,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原因。”
雖然也可以不解釋。
但是為了讓媳婦放心,晚上能睡得踏實,陸陽覺得還是應該把事情都說清楚的好。
殷明月眼神用儘溫柔的看著他。
然後也伸出兩根如玉般修長的手指,撥開陸陽的手指,解放嘴唇道:“我信你,老公。”
陸陽長出了口氣:“你信我就好。”
說罷,就欲起身道:“咱們去把小欣接回來吧,孩子還小,跟著她姥爺姥姥睡,恐怕夜裡會睡不踏實。”
陸陽其實是想閨女了。
但這個時候,殷明月卻已經兩隻手臂,都纏上他的脖子。
小嘴在他的耳邊道:“不用了,就讓她跟他姥姥姥爺睡吧,今晚我想跟你單獨在一起。”
哈出來的帶著人體體溫的熱氣,鑽進陸陽的耳朵,就像是那啥氣體一般。
讓陸陽的身體一下就膨脹了起來。
深吸一口氣。
“好香。”
“媳婦兒,你已經洗過澡了嗎?”
“嗯。”
“癢,你彆再對我耳朵哈氣了。”
“那這樣呢?”
“這樣……嘶……”
月亮悄悄的躲進了雲層,好像也都害羞了一般。
天上開始下起小雨。
滴答,滴答,伴隨著遊輪的汽笛聲,長江水的澎湃聲,在這個靜悄悄的夜裡,終於不再讓人感覺到寂寞。
。。。。。。
第二天。
按照陸陽所教的方式,許思琪如願以償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
牟其忠確實很給陸陽麵子。
隻是一個電話,立馬就派了一輛車來,到這小旅館樓下,接了他們三人,然後在榕城市裡的最高級的一家酒店之一接待了她們。
“歡迎各位,這位想必就是許小姐吧?”
總統套房裡。
已經在等著的牟其忠,一眼就看出來這三人中,誰是主,誰是次,誰是自己要等的人。
許思琪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深吸一口氣後,伸出手道:“你好,牟老板,我是許思琪,湘省經視電視台新聞30分鐘特約實習記者,我們今天來是想給您做一個專訪,談談您的個人人生經曆,包括此次購買大飛機的原因與初衷,想必全國上下,老百姓們都很期待,能分享您的個人成功經驗。”
八九十年代,成功的個體戶,弄潮兒,差不多也就是以這樣的方式上的電視台。
然後成為全國老百姓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口糧。
這個時代娛樂節目不多,新聞節目,若做的好,做的成功,同樣也能被當做娛樂節目來看待。
所以許思琪這樣說話也沒毛病。
牟其忠樂嗬嗬的道:“看不出來你年紀不大,膽識倒挺大,我牟其忠的專訪,就是央視的著名節目主持人想約,我也未必會立馬答應他們,不過你是陸老弟介紹來的,衝陸老弟的麵子。
這樣吧,我破例給你10分鐘,用來采訪,可以攝像,也可以攝影,但是采訪稿,你得先準備好了,拿給我再瞧一瞧,我點頭答應了,你們才能問,我沒點頭答應的問題,你們不能問,問了我也不會回答。
嗬嗬,若有損我的形象,彆說是磁帶膠卷,就是你們三個大活人也休想出這個門,這叫醜話先說著前頭,聽清楚了嗎?”
許思琪連忙點頭道:“您放心,牟老板,我們雖然是實習生,但我們也是專業的記者,您是被采訪的已方,若有不願意回答的問題,我們保證絕不會追問,也絕不會讓難為您的問題,出現在采訪稿中。”
牟其忠大笑道:“好好好,果然是個秀外慧中的姑娘,那我就放心了,姑娘你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準備了,咱們稍後就開始吧,我還要趕時間。”
許思琪慌忙點頭。
然後叫來從一進門,就好像變成了兩個啞巴的米米與奇格,讓他們趕緊收拾好采訪器械,擺放位子,燈光,等等。
而自己還有采訪搞要準備。
最重要的就是這份工作,必須得要按照人家的要求來修改。
每一個問題,能不能放進這一份采訪稿,能不能到時候采訪的時候提到它,都得要事先經過人家的點頭才行。
這會很考驗她的智慧。
既不能讓這份采訪稿顯得枯燥,又不能涉及到人家牟老板不願意回答的隱私,而且還要讓播出以後的觀眾滿意。
這真的很難耶。
她一時間有些著急,深恐稿子自己會寫的不好,或者時間耽誤的太長,人家牟老板說了,給不了他們太多的時間,今天必須要完成采訪。
萬一要是錯過了,豈不就機會沒有了?
正當她們這三人新聞小組忙忙碌碌中,許思琪跪坐在沙發前,埋頭苦思,不斷的寫寫畫畫。
牟其忠揮了揮手,打發走身邊跟隨的保鏢,然後走到許思琪跟前,蹲下來笑著道:“不著急,冒昧請問姑娘,你跟我陸老弟,你們兩是何關係?”
許思琪“啪”的一下筆掉地上。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