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昏暗的城堡走廊上,她問出了那句讓人瞳孔地震的話:
“What'syourname?”
斯內普的臉黑的跟炭一樣,今天他真是開了眼,一位斯萊特林的學生,站在他麵前,闖出這麼多亂子...居然不知道她院長的名字!
“你腦子裡裝的都是芨芨草嗎?我想分院儀式上應該有教授介紹。還是說你的耳朵全被鼻涕蟲塞住了,讓你聽不見聲音?”
簡玉一臉茫然。
這教授怎麼又開始拽形容詞了,聽不懂。
“好了西弗勒斯,等我們到了地方再說,畫像都被吵醒了。”鄧布利多開口。
他怕自己再聽下去會笑出聲來。看威名在外的斯內普教授吃癟,是他無聊校長生活中的一大樂子。
況且學生闖禁區是個嚴肅的問題,在這種場合勾起嘴角總是不合時宜。
簡玉明白了,這名教授原來叫西弗勒斯。
他們走過一段獅鷲形狀的旋轉樓梯,來到校長室門口。
“蜂蜜滋滋糖。”鄧布利多對著門口處一個奇醜無比的滴水嘴石獸說出口令。
門開了。
簡玉在一張椅子上坐下,看著屋裡的擺設。
圓形辦公室的牆上掛滿了畫像,他們在相框裡閉著眼沉睡。另一側分院帽擺放在架子上,也在打著呼嚕。一隻金紅色的大鳥——像紅腹錦雞,聽到響動在架子上微微睜開眼瞼,它似乎很虛弱。而辦公桌上擺滿了文件,擱著幾支羽毛筆。
而更引人注意的還是左側桌麵上的糖果罐子。裡麵塞滿了奇形怪狀的糖果和巧克力,有的甚至在裡麵微微跳動。
“孩子,要來點蟑螂堆嗎?新鮮的,很美味。”見她一直盯著糖果罐,鄧布利多抓出些糖果發出邀請。
然而簡玉看他的眼神已經到了極度嫌棄的地步。
不講衛生、虐待寵物、吃蟑螂...每一件事情都感覺不像好人乾出來的。
見簡玉堅定搖頭,鄧布利多隻好遺憾地塞到了自己嘴裡。
“Well...我們來聊聊禁區的事吧。”他十指交叉,藍色的眼睛看向簡玉,“簡小姐,你是怎麼通過那些關卡的?”
簡玉又懂了,這是在問她如何通過考驗的。
她陷入了沉思,該如何用自己貧瘠的英文回答這個問題呢?
半晌後,她言簡意賅:“喂狗。”
難怪他們走入三頭犬的房間時,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晚餐的味道!
鄧布利多和斯內普麵麵相覷,三頭犬的弱點是音樂,聽到音樂它們就會呼呼大睡,但他們從未想過喂狗...這種神奇的操作!
斯內普想到了什麼,從懷裡掏出小瓶,倒出一點粉末,仔細觀察。
“確實是三頭犬的毒液,腐蝕了魔鬼藤。”
“還有新生的烏頭屬植物,是唾液帶來的影響。”
能夠驅使三頭犬為她做事,或許這位簡小姐有著研究神奇動物的天賦!
這下二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這名新生...或許赫奇帕奇才是她該去的學院。鄧布利多這樣想著。
“原來是這樣,孩子,赫爾加會喜歡你的。”他臉色溫和了不少,但眼中審視絲毫不減,接著詢問,“那你是怎麼不用鑰匙打開這些大門的?”
簡玉抽出魔杖,放到了辦公桌上。
鄧布利多一隻手拿起了這根彎彎曲曲的魔杖,不,比起魔杖,他更願意稱之為麻花。隨後他用自己的魔杖對其施了幾個閃回咒,魔杖毫無反應,它的杖芯確實從未發出任何咒語過。
見校長磨磨唧唧地端詳魔杖,簡玉很是奇怪,不就是用魔杖做了個萬能鑰匙嗎,至於研究這麼久?
她滑下椅子,走上前拿起這根麻...魔杖,開始硬拗——動作馬上被校長製止了,他正用一種複雜中帶著心疼的眼神看著她。
“孩子,我並沒有讓你退學的打算,不要這麼對待自己的半身。”
他以為簡玉在自己的逼問下自暴自棄,想要拗斷魔杖退學。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驚掉了他的半月形眼鏡。
這個女孩將魔杖往他的辦公桌抽屜鎖孔裡一插,“哢吧”一聲,鎖就打開了。
“噢...原來是這樣...”他再次接過魔杖,輕輕撥動了兩下,它似乎很柔韌,可以隨便扭轉彎曲,在外力下也不會折斷。
“桃花心木,孩子,你很適合變形咒語。”他又發現了簡玉的一項天賦。
鄧布利多將魔杖還給她,語氣又溫和了不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