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在短暫的‘慌亂’後。
王珊珊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
隻見她整了整身上單薄的透明紗衣,旋即在李青蘿的注視下走下床榻。
女人赤裸著精致的小腳,緩步走在光潔的木板上,發出‘吱呀’的聲響。
最終,王珊珊在一處紫檀木桌前停下,拉開木質長椅,打開桌子上的一個紫檀盒子,從其中拿出一塊折疊好的綠色帛錦。
然後又快步回到了李青蘿身邊。
“姐姐既然想看此物,妹妹又怎麼不願意呢,這塊便是被倪大強偷走的帛錦,也是家母留給我的遺物……”
王珊珊笑吟吟將那塊早就準備好的綠色帛錦,主動遞到了李青蘿身邊。
從王珊珊手中接過綠色帛錦後,李青蘿仔細看了看。
發現這隻是一塊再尋常不過的帛錦,上麵除了繡著幾處精美的圖案,並沒有絲毫的異樣之處。
當然,這塊帛錦的款式雖然普通一些,但就此物的用料來看,卻是價值不菲。
即便是拿到當鋪典當,少說也得值個幾十兩紋銀。
倪大強入室偷竊這塊帛錦,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王珊珊看著正在仔細盤弄綠色帛錦的李青蘿,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為了以防萬一,她早就準備了一塊一模一樣的綠色帛錦,就是為了應付現在這種突發狀況。
在曼陀山莊生活了兩年之久的王珊珊,太清楚女主人李青蘿的脾氣性格。
這女人生性多疑,且性格急躁。
有時候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信任,更何況王珊珊一個外人?
要是沒有完全的準備,王珊珊這些年恐怕早就暴露了,哪裡還能在曼陀山莊中生活到現在?
果然。
在查看一番無果後,李青蘿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她將手中的綠色帛錦還給王珊珊,笑容僵硬的說道:
“嗯,的確是難得一見的貢品布料,上麵的鯉魚圖案娟秀的栩栩如生,想來令堂當年在這塊帛錦上刺繡的時候,應該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說著,李青蘿頓了頓,突然話鋒一轉,厲聲道:“最可惡的就是花圃園姓倪的種花匠,居然敢偷偷潛入妹妹廂房偷竊財物?簡直罪不容誅!”
“妹妹放心,姐姐已經吩咐下去,讓江湖上的朋友留意此獠下落,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將假的綠色帛錦收好後。
王珊珊故作幽怨的長歎一聲:“唉,知人知麵不知心,沒想到一個看似老實本分的種花匠,背地裡居然做出這麼多的齷齪事情,現在還惹上了人命官司,害得咱們曼陀山莊都受到了牽連,當真是無妄之災……”
李青蘿表示讚同的點點頭,繼而道:“妹妹說的沒錯,看來是本夫人太過仁慈,讓那些仆役下人們膽大妄為,越發的無法無天了!”
“不過你放心,我已讓孫嬤嬤嚴加治理曼陀山莊的雜役仆從,絕對不能再出現第二個倪大強。”
說完,
李青蘿停頓了一下,她看向王珊珊,挑了挑眉。
“對了妹妹,那個被你從花圃園帶走的雜役,是否已經審問完畢,他可知道倪大強的下落?亦或者他就是倪大強的同夥,也曾參與過偷盜你的個人財物?”
見李青蘿開門見山,終於把話題引到許玄身上。
王珊珊會心一笑,繼而道:“姐姐您誤會了,那個花圃園姓許的小雜役其實是個好人,才不是倪大強的同夥,要不是有他的檢舉揭發,妹妹我至今還找不回這塊被賊人盜走的帛錦……”
好人?
李青蘿心中冷笑連連。
她才不管什麼好人不好人的。
在李青蘿心中,早已判了許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