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瞥一眼祁玥,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他清了清嗓子,道:“我沒那麼老,多多少少……也就……一千多歲吧。”
祁玥點點頭,一千歲,在他看來還是比較年輕的,畢竟神的生命更長久,長久到可與日月同存,一千歲,真的不算什麼。
月老忽然歎口氣,抿兩口碗中酒,道:“開始釀酒吧,工具在那邊。”他指了指東邊,草棚下的東西擺的整整齊齊。
祁玥走過去,聽著月老的指揮,把袖擺撩高乾了起來,衣袖一撩上去,一抹綠色的影子忽然顯現,旋即又消失不見。
一麵釀酒,一麵和月老閒聊起桃花兒和白倉的故事。
他們是月老偶然遇見的,當時桃花兒和白倉過得可淒慘了,一個勁兒的在大街上給他賣慘,於是月老就收留了他們,想著一個人總算也無聊,還不如多兩個人至少話都可以多說幾句。
但月老始終沒有提及到,桃花兒和白倉是從哪裡來的,祁玥總感覺那兩人挺熟悉的,但不敢確定,畢竟是兩個位麵。
他抿唇,開始專心於手中的事。
衣袖輕輕拂過,一抹綠色的影子又露了出來,它動了動似乎想重新扒進袖子裡去,結果祁玥一個轉身它掉在茵茵綠草裡,和它們混雜在一起。
一直看著祁玥的月老眯了眯眼睛,那抹綠色的影子在草地裡並不顯眼,但月老一眼就鎖定住它,它懵著不動,斜站著了很久,站到葉尖顫動忍不住了,草身仄歪一下,躺在綠草中。
月老站起來,祁玥抽空抬眸看了眼走來的月老,道:“哪裡做的不對嗎?”
“沒有,你做的很好。”月老答,目光搜尋著剛才那株從祁玥袖子裡掉出來的不同尋常的草。
祁玥笑了一下,道:“那你過來乾什麼?坐著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