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殺掉外層的幾個仙兵，吸引了一部分注意力，不經意間，祁玥抬眸望見司非，他的雙眸冰冷而嗜血，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像收割生命的機器，招招不留餘地，冷硬的臉龐上沾染了許多鮮血，看上去格外觸動心弦。
不一會兒，司非將祁玥護在身後，對麵是幾百個剛好趕到的仙兵。
司非眼睫微垂，給祁玥施了一個結界，祁玥瞪大眼睛，似乎明白了司非想一個人扛下這些，他大聲道：“司非！”
司非回頭，靜靜看著他，淡淡道：“我知道你擔心，但我不想讓墨越的悲劇重演。”
聽到墨越這個名字，祁玥接下來想說的話全部梗在喉嚨裡，卡得生疼。
司非沒再跟他說話，自己一個人提著劍衝了上去，沿路砍掉仙兵的腦袋，割斷他們的喉管，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他之前不染纖塵的白衣，像是一大片曼珠沙華的附身，妖豔而淒美。
祁玥看著這一切，感覺呼吸都快停止了，司非真的為了他……做到了這一步。
對自己的同界人，大開殺戒。
司非一個人在上百人裡麵不斷穿梭，躲過眾仙兵的攻擊，進行反攻，主動出擊，所過之處，殘肢斷臂，殘屍遍野。
月光越來越慘淡，映射在累累屍體上，暗沉色的鮮血顯得十分可怖。
“我們走！”祁玥的手驀然被拉住，他慌忙撇過頭，望進司非略帶著急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