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玥皺了皺眉頭,那這樣的話,丞相的權力是不是大了些?
“不過你來了,你念給朕聽如何?”
祁玥抬頭,看見男人隻是淺笑,眸子裡空洞無神看不到一絲情緒,也難以讓人猜透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這……不太好吧,我隻是一個平民……”祁玥斟酌著開口。
“朕說可以就可以。”男人的語氣頗有些重了,彷佛在說:你拒絕就是在違抗聖旨。
祁玥沒說話,男人摸了本奏折扔給他,薄唇輕吐一個字,“念。”
祁玥遲疑一下翻開了奏折,開始念,“永州冬季一條河水結冰,那一帶的農民們的莊稼難以灌溉……”
祁玥念到最後,抬頭看了一眼椅子上的人,驀然發現男人眼裡有過一絲興味,可當他仔細看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眼睛又變成了空洞無神。
祁玥隻是怔了一下,隨即回過神道,“念完了。”
“照著我的話寫。”
祁玥於是把奏折放在桌子上,然後拿起毛筆。
“修水渠。”
祁玥開始寫,然而寫了三個字以後就再沒聽到男人說話了,他不禁偏過頭道,“沒了?”
“該底下的人做,我隻需要撥銀兩而已。讓他們修水渠,自然也等同於在國庫裡去拿銀兩。”
祁玥:“……”這個國家管得有點鬆,不怕有人私扣銀兩嗎?
但他沒問,吹乾了字跡,然後合上奏折放在另一邊,結果卻突然看見了桌上木刻的兩個字:鳳邪。
“……鳳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