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玥低頭一笑,抬了抬腳走進去。
“丞相大人。”祁玥看著牢房裡依舊衣冠規整的丞相,微微點了點頭。
“你來做什麼。”丞相閉著眼,嗓音徐徐頹廢。
“我是雲禮的徒弟雲七,我想問問你和我師父什麼關係。”
丞相聽到雲禮這兩字時,倏地睜開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祁玥,然後才道,“你是不是他徒弟我不知道,但我和他的關係嘛,說來話長不如不說。”
丞相重新閉上眼睛。
祁玥走進牢房,微蹲在坐在牆角的丞相身前,輕聲道,“愛過同一個女人嗎?”
丞相睫羽輕顫,卻沒有睜開,“你如何得知。”
“你喜歡鸞煙,師父認識鸞煙,我猜的。”
過了良久,丞相這才睜開眼,嘲諷的笑了笑,隨後道,“是啊,我們都喜歡鸞煙。”
他瞥了眼祁玥,過了良久才語氣滄桑自顧自的說道,“……當初我和雲禮都是藥穀的弟子,他煉藥,我製毒,後來穀裡師父救了位姑娘,那就是鸞煙,她的身份是個公主,更是當時皇帝已許下皇後之位的未婚妻,可是那時,我們都不知道。
後來,她走了,我跟她一起走,她說服了家裡人認我做了哥哥,後我又憑一身才華入宮做了官,逐漸升至丞相。
自和鸞煙離開,我和雲禮也就再無交集。”
“那……為什麼我師父活不過三十歲?”雲禮說是天命,可他不願相信。
丞相一怔,旋即又笑了,“你不提我還忘了,當年雲禮製藥太年少輕狂,我製出一種毒無藥可根除,雲禮他煉不出解藥,最後嘗了那毒,才隻能練出可壓製的藥。
不過……”
丞相抬眸看向祁玥,“我已經給過他解藥了,世間僅那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