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柔的撥開白衣人額前打濕了的長發,輕聲道,“疼嗎?”
白衣人有些怔,因為麵前人與他一模一樣,彷佛見到了一麵鏡子,不同的是,這“鏡子”裡的人,比他乾淨多了。
“你為何與我長得一樣?”好半晌,白衣人開口了,聲線像是長年不喝水不說話而沙啞生澀。
祁玥垂下雙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一個人走進來了,他穿著華麗的衣裳,拿著一個碗。
他似沒有看見祁玥般,拿起了鐵柱上掛著的匕首,麵色冷靜的在白衣人的手腕上劃了一刀,然後用碗接住從白衣人白皙手腕上蜿蜒而下的鮮血。
白衣人動唇,掀了掀眼皮,“納木正……”
納木正沒有理他,取完血就離開了。
祁玥眸色淡漠,靜靜的看著這一幕上演。
“納木正好像看不見你……?”白衣人聲音很輕,失血過多有力無氣的。
祁玥扯了扯嘴角,靜靜道,“夢魘,讓我看這些有什麼意思呢?”
白衣人是他的過去,他是神,所以白衣人看得見他。
“你認為我如今還會有心緒波動嗎?”
祁玥走出去,離開水牢。
剛踏出水牢,就又是另外一番場景,瞧著熟悉的院子,祁玥閉了閉眼睛。
他低聲道,“總有一天我會毀滅你。”
祁玥猛的使出一道法術,瞬間周邊環境如同鏡碎般消失在眼前。
破了一個幻鏡,還會有另一個幻鏡,祁玥像是在拚死一搏般,瘋狂的使用法術,打破一個又一個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