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眼裡閃過迷茫,他抿著唇,後才道,“什麼算愛?”
祁玥盯了他好一會兒,彷佛是在揣摩他是否說的是真話。
片刻後,祁玥笑道,“真的不懂?看來這些年你都在沉睡?”
感情方麵簡直白紙一張。
“嗯。”宴卿伸出手摸著他的頭吻上他含笑的眼角。
祁玥被這猝不及防的吻給怔了一下,凝望著他認真溫柔的神色,心跳逐漸加速。
“告訴我吧,愛是什麼。”宴卿嗓音低沉迷人。
聽著他的聲音,祁玥神色有些恍惚,他看了天邊深沉顏色很久後才道,“愛是……三千世界裡,唯獨隻喜歡你,然後至死不棄。”
“隻是不棄嗎?”宴卿問道。
祁玥垂下眼簾,嗓音輕得像是微風托起,“還有生命。”
至死不棄,至死不渝。
當初他見到容謝,直至他到沉睡的前一刻,他的感情是至死不棄,而現在,是至死不渝。
默了一會兒,宴卿開口了,嗓音異常的低沉磁性,像是情人間溫柔的呢喃,“既然如此,那你便教我。”
我可以為你付出一切,乃至生命。
至死不悔。
“好,我教你。”祁玥仰起頭笑了笑,天色微黯,而他的眼眸裡卻十分明亮,仿若星辰。
他們沒有回城堡,而是就近處找了一家旅館。
宴卿說,他們還要在外麵玩六天。
而這幾天,他們走了大半個人類地區,而那些人也沒發現他們是血族。
稍微純正一些的血族,都不會怕陽光,外表看起來也十分正常,不過就是容顏驚人了些。
看過大好山河,走過小石溪流,十分愜意。
“宴卿,你該不會是帶我出來旅行的吧?”第七天,祁玥走過一根木橋問道。
他轉頭淺笑吟吟,嗓音溫柔而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