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甜的,你確定不吃?”祁玥歪著頭,把棉花糖伸了伸,柔軟如同棉花一般輕輕擦過容謝唇角。
容謝看了一眼明媚舒朗的少年,十分淡定的咬了一口。
棉花糖真如同棉花一樣,很柔軟,且入口即化,淡淡的甜味在唇間散發開來,容謝抿了抿唇,表情依舊淡淡的。
“好吃嗎?”祁玥問道。
看著容謝略微點頭,祁玥將剩下的棉花糖塞給他,嗓音清越純粹:“那剩下的都給你吃,不用看我,我不喜歡吃甜的。”
祁玥負手在腦後,嘴裡咬著一根剛扯的野草,整個人悠閒至極。
走近桃花樹,祁玥下意識的往上望,花瓣隨著風一片一片的落下,上麵傳來聲音,似乎很無奈,很心疼,很鬱悶:“桃花兒,你彆落花瓣了,再落禿了就不好看了。”
“糖好吃嗎?那個人類其實吧還挺好的……”
“你什麼時候才能有人形啊?我還等不等得到?你化形之後還會不會記得我?”
……
祁玥聽出聲音是米白鼠,奇怪的是,一直是米白鼠在說話,花樹精卻沉默不語。
“喂!小老鼠在上麵乾什麼呢。”祁玥喊道。
不一會兒,米白鼠四肢沿著樹乾滑下,骨碌骨碌的跑到祁玥麵前,手裡還拿著那根未吃完的棉花糖,道:“我在陪著桃花兒呢。”
“它咋了?”
“沉睡了,這次沉睡之後桃花兒就能化形了。”語氣有些欣喜又透著平淡,但祁玥居然從中讀出一絲落寞。
容謝走過來,看了看滿天飛舞的花瓣,緩緩道:“彆等了,至少要五十年以後了。”
祁玥轉過頭:“五十年?”很長嗎?容謝為什麼不讓米白鼠等了?
米白鼠鼓著嘴,露出兩顆跟兔子一樣的牙齒,又小又圓的黝黑眼睛裡有了水光,它修為低,莫說五十年,三十年都很難熬過。
米白鼠轉身看向祁玥,伸了伸手中的棉花糖道:“我可不可以等桃花兒醒了,再給它吃?”
“當然可以,它已經是你的了。”
“走吧。”容謝拿著劍,從祁玥身旁經過。
祁玥看了眼米白鼠,旋即跟上容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