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良久才沙啞著嗓音道：“……對不起。”
是他太笨了，才會認為王兄是真心對他，認為蘇畫屏不會背叛他，疏離那些真正為他好的大臣，對他們沒有做到有一點點的信任，君王多疑，他也不例外，如今重來一次，他不會再如以前那般……對子歇。
祁玥頓了一下，這是道錯？聽趙泊渚似乎很愧疚的語調，心下微有些疑惑，這跟原劇情不太一樣啊。趙泊渚不是應該認為他有造反嫌疑，然後不斷試探嗎？
“係統，有bug嗎？”這個世界被上個攻略者用過，可能因此也產生了一些bug，比如女主變成穿書的了。
等了幾秒，係統沒回答，應該不在線，祁玥唇角微抿，眼簾微掀，靜靜的看著趙泊渚，道：“你是王上，不用和臣道歉。”
“……子歇你可是在怨我？”祁玥的話聽起來跟他關係顯得很是生疏，像隻是普通的君王與臣子的關係，可是小時候他們明明那麼要好。
又或許是他趙子歇沒變，是他變了，總想要趙子歇認清楚，他是他的君王，是他應該跪下臣服的人。
“……不敢。”祁玥琢磨了一下古人說話的方式，良久才道。
趙泊渚唇角綻出一抹略帶譏諷的笑意，不知是嘲笑祁玥，還是在自嘲：“嗬。”旋即又正了臉色，恢複了那副冷淡的樣子：“這件事朕已經查清楚了，你無罪，蘇烈大將軍也無罪。”
趙泊渚站起來，目光像是居高臨下的看了眼祁玥，對著旁邊的太監道：“來人，再多派幾個人來服侍丞相的生活起居，如有絲毫怠慢，斷頭台就是你們的歸宿。”聲音低沉悅耳，聽來也令人毛骨悚然。
“是。”眾人低頭齊聲道。
祁玥：“……”果然是帝王，動不動就說斷頭台。
趙泊渚唇角微勾，輕輕俯身跟祁玥挨得極近，他唇邊的熱氣鋪灑在祁玥耳邊，嗓音低沉柔緩：“我上早朝去了，晚上再過來。”
他笑了一下，起身離開。
周圍的宮人低垂著眉眼，恭謹的俯了俯身。
祁玥：“？”還過來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