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祁玥低笑，反問道：“那攝政王明明什麼謀略的人都不缺，為何獨獨看上我呢？”
趙梟南，一直都想讓趙子歇背叛趙泊渚，為他所用。
“……我缺個忠心的人。”趙梟南的聲音略微淡了，聲線平緩。
“如果我背棄了趙泊渚，你還認為我忠心嗎？”古人不是提倡臣子從一而終才是忠嗎？
趙梟南怔了一下，緩緩站起來，他其實在心底裡覺得趙子歇不會背棄趙泊渚，畢竟趙子歇那副淡然的樣子，對趙泊渚已經忠心了二十幾年，不容易改變。然而他又抱著一點奢望，想讓他認清趙泊渚不是一個明君。
但如果像他所說，他背棄了趙泊渚，那自己……還認為趙子歇很好嗎？
趙梟南眼睫微垂，長長的睫羽遮住了眼底深沉的情緒。
所以，注定是，得不到的嗎？
趙梟南猛的轉身，大步踏了出去。
不，不是的，趙泊渚那麼昏庸，有識之士背棄他找一個更加賢明的王是應該的！
趙子歇理應背棄他！
“王兄今日怎會來？”趙泊渚剛好碰到趙梟南走出殿，祁玥偏頭看去，隻看得到趙梟南的背影，趙泊渚的身影被檀木門擋住了，隻能聽見聲音。
“王上。”趙梟南簡單行禮，繼續道：“聽聞丞相不舒服，便來看看。”
趙泊渚似笑非笑：“王兄日後還是不要來了罷，一個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和一個舉足輕重的丞相單獨在一起，朕會懷疑你們是否有什麼要背叛朕的舉動呢？”語調由輕變緩，越來越漫不經心。
趙梟南眼眸微閃，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眼底那一絲暗芒。他道：“王上此話不可說笑，臣惶恐。”
雖然說著惶恐，但語調淡然平緩，彷佛隻是在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