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祁玥勉強睜開眼睛,他的汗水已經打濕了他的頭發和衣服,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容謝的樣子漸漸清晰,但是……這還不夠。
祁玥咬緊牙關,繼續輸送剛才自己回升的那一點兒靈力。
頭漸漸發暈,祁玥知道,這是缺血過多的症狀。
他唇角乾澀,四肢幾乎僵硬,他想過,有可能沒救回容謝,自己反而先倒了。
他曾經也無數次的想過,這個禁術,到底會抽剝到他什麼程度,究竟能不能堅持到最後。
如果失敗,容謝回不來,那他也就是再沉睡個幾千年幾萬年,甚至魂魄消散在這人世間。
他又堅持了幾個晝夜,直至他累的挺不直背。
等到容謝的麵容徹底在眼前清晰時,祁玥幾乎站不穩。
不知道是因為長久同個姿勢坐著的原因,還是因為看見了自己一直以來想見的那個人的原因,祁玥他……邁不出一隻腳。
祁玥怔了許久,腦海裡有些許久遠的片段閃過,他並未在意,而是抬著自己僵硬無力的雙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終於,走到陣眼容謝處,祁玥顫抖著伸出雙手,他想觸摸容謝,然後終究是靈魂沒有實體。
祁玥喉嚨乾澀,胃裡一抽一抽的縮疼,讓他疼得眼眶泛紅。
他忽然搖晃了一下,纖長的睫羽輕顫,閉了會兒眼睛。
休息了半刻,祁玥手中出現了一把短刀。
很短很鋒利,刀鋒泛著銀光,在有些黑暗的空間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