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祁玥的角度,隻能看到那人的背影,墨色的長發垂直散落下來,挺直的背看起來十分嚴謹有氣勢。
倒是莫名的吸引人。
祁玥低眸一笑,抬腳走了過去。
“誒殿下……”喬柳不認得那人,下意識的出聲不想祁玥過去,因為不認識的事物總是存在危險未知因素。
祁玥知道她的顧慮,隻是擺了擺手示意她彆說了,腳下的步子不變,依舊輕緩而有節奏。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祁玥就已經來到了白衣人的後麵,他輕輕走過,也看清了白衣人提筆寫的字。
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
卦不敢算儘,畏天道無常。
祁玥不由得一怔,旋即輕笑出聲,嗓音清朗道,“好文采。”
他的嗓音不疾不徐,也不大聲,隻是能讓人聽清楚而已,所以聽起來倒是格外好聽令人生喜。
白衣人似乎早有察覺身後有人,動筆未見絲毫驚慌失措之感,他悠悠笑道,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不過是民間有幸聽來的,在下承受不起太子殿下這誇獎。”
祁玥鳳眸微眯,唇角微勾,“吾隻是說詩好。”
白衣人手一頓,旋即恢複如常,隻是輕笑了一聲,“原來如此。”
他的嗓音淡淡的,叫人聽不出喜怒。
“你既知我家殿下是太子,為何不轉過身來拜見?”喬柳上前一步道。
白衣人寫完最後一筆,輕輕放下筆笑道,“是我不懂你們浚陽國的禮數。”
於是他站起來,轉過身對著祁玥笑了一下,旋即拱手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