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宴場之外,唐寅仰天長吸兩口新鮮空氣,對於他而言,這場晚宴無聊透頂。
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他快步走出城主府,直接回了行館,至於邱真,既然是他惹的事就讓他在裡麵應酬,而且看起來他也很享受這樣的場合。
以為離開城主府,心情會舒適一些,結果完全沒有好轉。
他皺著眉頭,不自不覺中加快腳步。
此時已是深夜,城裡百姓早已經休息,街道沒有白天的繁華熙攘,舉目望去,黑漆漆,空空蕩蕩的,不時有夜風迎麵吹來,讓人有種涼颼颼的感覺。
唐寅心裡的不安情緒在加劇。
沒有為什麼,這隻是一種單純的感覺。
難道行館有意外生?但又不太可能,自己安排的守衛並不少,加殷柔帶來的那些皇宮侍衛,加起來有近人,若真遇到敵襲,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再者說,誰又敢在城內襲擊公主呢?
子裡這麼想著,可他心裡仍七八下,他的腳步也隨之變的更快。
遠遠的,他已能看到行館,那邊風平浪靜,一片安寧,根本不象有事生的樣子,看罷,他的心情這才稍微安穩了一些,再向前走,他的身子猛的僵硬住。
靈壓!
很難想象,靈壓能強大的這般程度,當他距離行館足足還有數十米的距離時,便能感受到前方傳來的陣陣壓力。
這肯定不是己方人員出的,因為自己這邊沒有誰的修為能高到這般程度,包括他自己在內。
那麼,是有敵人?!
糟了!唐寅暗叫一聲不好,手腕晃動之間,雙刀出現在掌中,同一時間,他體內靈氣散出,將他周身籠罩,眨眼工夫化成鎧甲,同時雙刀也完成兵之靈化。
他健步如飛,直向行館竄去。
越接近行館,空中靈壓的強度越大,漸漸的,連他都有些難以承受。
他的修為達到靈化境界,連他都無法承受的靈壓,其釋放者的修為就太恐怖了。
很快,他便感覺出靈壓不是由一個點釋放出來的,而是多個點,行館的四麵八方都有靈壓的釋放者存在。
又接近行館一些,唐寅也看的更加真切,隻見行館的正前方,自己安排的士兵們都象木頭樁子似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人們不僅身子動不了,連話音都不出來,渾身下唯一能動的就是一雙眼睛。
而在他們對麵,還站有四名黑衣人,他們皆是黑衣黑褲打扮,臉蒙有黑麵巾,看不清楚模樣長相,不過擴散在空中的靈壓正是由他們四人出的,但又不是全部,不用問,安排在行館另外三麵的士兵們也被這些黑衣人以同樣的手段製住了。
這些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以靈壓便製住自己安排在行館外的數百名士兵,其中還包括四名修為達到靈破境界的千夫長。
正當他考慮自己要不要立刻衝出去的時候,忽聽行館內傳出一聲短暫的驚叫聲,從聲音中可以判斷出來,那是女人的驚呼。
不好!看來敵人已經進入行館內了!
唐寅無法再等,他手持雙刀,運轉渾身的靈氣,直向行館正門的那四名黑衣人撲去。
在如此強大的靈壓下,唐寅也無法行動自如,想進入行館營救殷柔,就必須得把釋放靈壓的人除掉,哪怕是除掉其中的一部分。
他的突然出現,使靈壓產生波動,立刻引起四名黑衣人的警覺。
四人身子沒有動,但眼睛齊齊向唐寅看去。
見來者是名渾身黑色靈鎧,手持黑色靈刀的修靈者,他們心頭同是一震。
四人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神做著簡單的交流。
修靈者在全力釋放靈壓的時候,自身的防禦力也為零,一旦他們的靈壓壓製不住對手,那對釋放者而言也是極為危險的。
比如現在。
四人通過眼神交流,立刻決定撤出一人,去阻擋唐寅。
隨著一人撤掉靈壓,空中的壓力頓減。
負責這麵守衛的千夫長是古越,雖然普通士兵還是動不了,但他已經可以行動,隻是空中的壓力仍然很大,使他的動作看起來象是電影中的慢鏡頭。
他早已看到唐寅正一步步艱難的向這邊走過來,他邊衝向對麵的四名黑衣人,邊大聲叫道“唐將軍小心,來敵厲害,他們的目標是公主殿下,你快去營救,這裡交給我了……”
沒等他把話說完,那名撤掉靈壓的黑衣人猛的向他竄去,人還在空中,便已同時完成靈鎧化和兵之靈化,他手中的靈武器是把大劍,劍身又寬又長,好似方刀一般。
在靈壓的壓迫下,唐寅和古越行動不便,那名黑衣人也同樣如此,雖然用儘全力,但撲出去的距離卻不遠。
不過他畢竟比唐寅的距離近,先一步衝到古越近前,手中的長劍輪出,直劈古越的脖頸。
黑衣人比古越的修為高出許多,動作也比他快的多,古越眼睜睜看著對方一劍砍來,想出刀格擋,但他此時動作之緩慢,根本來不及攔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