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喊聲,有不少人已流出眼淚。
唐寅坐在馬,仰麵大笑,向著眾人隨意的揮了揮手,大聲說道“都哭什麼?這又不是生離死彆,等到日後我們有緣再聚!”說完話,他調轉馬頭,灑脫的揚鞭而去。
邱真等人見狀,紛紛策馬跟了去。
著他們的背影,第二兵團的眾人站在原地久久沒有散去。
平原縣位於風國的最東北部,距離鹽城有數千裡之遙,稱得是偏遠至極。
離開鹽城良久,唐寅放緩馬,回頭遙望鹽城的輪廓,眼睛微微眯縫起來。
邱真行到他的身旁,彆有深意地說道“總有一天我們還會回來的。”
唐寅瞄了他一眼,聳聳肩,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他們一行人,風餐露宿,路沒有多餘的耽擱,二十天後,行至天關。
天關的地理位置與潼門類似,地勢險峻,懲防也完善,是易守難攻的要塞,隻是它位於風國內6,沒有太大的戰略價值,平時裡麵駐紮的守軍並不多。
通過天關,再向北行,就是天洲郡地界。
進入天洲郡,天氣漸冷,即使在大白天,迎麵吹來的秋風仍寒冷刺骨,此時,眾人身的衣服也都加厚許多。
天洲郡下設三個縣,分彆是三水縣,赤峰縣以及唐寅等人要去的平原縣。
天洲郡的郡城名叫順州,這裡可算是整個天洲郡最大最繁華的地池,麵積甚至比都城鹽城還要大許多,但熱鬨的程度無法相提並論,城內的人口也遠不及鹽城,不過這裡的異國風情味道更濃,民風也更開放,街不時能看到打扮得妖嬈富貴的婦人。
天洲郡的郡守名叫餘合,雖然是唐寅的頂頭司,但對唐寅的態度可謂是客氣有加,親自出城迎接,將唐寅一行人迎入順州。
不管怎麼說,唐寅頂著鎮北將軍的封號,論職位是他的下屬,但論官階,與他差不了多少,加他又是風王親自指派的人選,餘合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餘合年近五十,長的肥頭大耳,滿麵的油光,看得出來,他日常生活極佳。
“唐將軍,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哈哈”見麵之後,餘合熱情地寒暄。
他滿臉堆笑,心裡也在暗暗吃驚,唐寅比他想象中要年輕的多,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的樣子,如此年少便被封為鎮北將軍,這在餘合看來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
“餘大人,久違了!”
唐寅輕描淡寫地做著回應。
餘合把唐寅等人迎入郡守府,分賓主落座之後,他滿麵堆笑,殷勤地挽留唐演道“唐將軍一路辛苦,我看就多留在順州幾日,好好輕鬆一下!”
唐寅淡然笑了笑,沒有就此多言,反問道“餘大人,不知道平原縣最近可有戰事?”
到這個問題,餘合馬感到頭痛,平原縣一年四季沒有戰事的時候太少見了。他搓了搓又白又肥的雙手,笑嗬嗬地說道“最近還算是不錯了,就是前兩天,邊境的村莊遭到小股蠻兵的襲擊,死了十幾個村民,大規模的襲擊倒是沒有聽說。”
他說的輕描淡寫,好像死了十幾個人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或者說是早就習以為常。
“可有殲滅敵兵?”唐寅暗皺眉頭,疑聲問道。
“這個嘛……”餘合露出茫然之色,乾笑道“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對平原縣的事情我了解不多啊!”
聽了這話,站於唐寅身後的邱真,古越,樂天等人麵麵相覷,皆搖頭苦笑。
平原縣頻繁遭到襲擊,餘合身為郡守竟然不去了解平原縣的情況,那他想了解什麼?
有這樣的郡守,平原縣能太平那才叫怪了!
不用查他的功績,隻看餘合的言談舉止,唐寅就敢判定此人是個無能之輩。
對這樣的人,他一向缺少耐性。
他站起身形,麵帶微笑地道“餘大人,等會我還要繼續趕路,在貴府就不多做打擾了!”
“唐將軍要走?”
餘合象是看到怪物是的睜大眼睛,平原縣那種鬼地方哪有順州舒適,太平,不明白唐寅為何這麼著急趕路,他是去就職,又不是急於去投胎。
“早日趕到,早日安心。餘大人,告辭了!”說完話,唐寅也不看他,向邱真等人甩下頭,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唐將軍,我已經幫你準備了酒席……”餘合看著他的背影連聲叫道。
唐寅頭也沒回,隻是隨意地揮了揮手,算是做了回答。
“哼!”等唐寅帶人離開之後,餘合哈哈哼笑一聲,嘟囔道“好個不懂規矩的小子,看你還能威風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