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辨認出來,他驚訝道“唐大人,你怎麼回來了?”
白天的時候,唐寅有見過他。
他快步走到餘管家進前,一把抓他的手腕,說道“餘管家,帶我去見餘大人!”說完,不等老管家答話,硬拖著他向內院走去。
“唐大人,到底出了什麼事,不能等明天再說嗎?大人早已休息了啊、、、”老管家被唐寅拽著,身不由己地跟他走。
“事關重大,不能耽擱。”唐寅冷漠地說道。
“可是、、、那也得等我通報一聲、、、”老管家有些結。
“不用了!”唐寅拒絕的乾脆。“你隻管帶路,告訴我餘大人住在哪間房間就好。”
“這、、、這、、、”
沒等老管家找托詞,唐寅手加力,他的力道,哪是平常人能受得起的,何況老管家年事已高,被他這麼一捏腕骨都差點被捏碎,疼的嗷的怪叫一聲。
跟在後麵的張周、邱真、古越等人都在暗中乍舌,剛才在城門那裡已殺了一名守城的頭目,現在又要硬闖郡守府,事情算是徹底鬨大,真不知道唐寅如何收場。
被唐寅半拖半拽的挾持著,老管家硬著頭皮把他帶到餘合的寢房。
舉目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唐寅側頭問道“就是這間?”
“是……是的!”老管家的手腕都被他抓的麻了,一張老臉揪成一團。
得到肯定的回答,唐寅終於鬆手,大步流星走到門前,敲也沒敲,提腿一腳,直接把房門踢開。
嘭!這一聲巨響,在寧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響亮,同時也把裡麵酣睡的兩人嚇得驚叫出聲。
“什麼人?”
餘合身,本能的從床坐起,在他身邊,還躺著一位二十
多歲的豔麗少婦。
唐寅旁若無人地從外邊走路進來,凝視床二人,過了一會,
他微微一笑,走到床邊,說道“餘大人,你辛苦了!”
餘合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定睛細看半晌才把唐寅認出來,
他滿麵的驚駭和茫然,顫聲說道“唐……唐將軍?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當然是有事找餘大人了!”唐寅笑嗬嗬地倒退兩步,走到桌旁,拉了一把椅子,然後又回到床邊,緩緩坐下,同時他雙臂抖動,將兩把月牙形的彎刀亮了出來,慢慢放到床沿。
不知他的來意,但看到閃爍烏光的雙刀,餘合激靈靈打個冷戰,至於他旁邊的那位少婦,嚇的直接把頭縮進被子裡,身子不停地抖動著。
餘合畢竟做郡守多年,即使心裡緊張的很,但還是裝出一副沉穩的表情,不過聲音卻顫抖的厲害,他問道“唐將軍這、、、這是何意?”
“餘大人不用緊張,我此次前來隻是要問你一件事。”
“唐將軍有話請講!”
“現在快要入冬,天氣寒冷,而我平原縣的將士還穿著單衣,不知餘大人何時能將棉衣送到?”唐寅語氣平淡得問道。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啊!”餘合緊繃的情緒頓時鬆緩下來,說道“現在郡裡也正在趕做棉衣。唐將軍,你要知道天淵郡下有三個縣,每個縣都有萬的將士,那麼多的棉衣,又哪是一時半刻能做的完、、、、、、”
不想聽他囉嗦,唐寅打斷道“平原縣將士們的盔甲早已破損、短缺,武器、戰馬還有其它的軍資都十分缺乏,難道這些東西,郡裡也需要現做?而且一做就是三年多?”
“這、、、、、、”被唐寅一陣搶白,餘合的臉麵掛不住,肥胖的大臉有些漲紅。
唐寅繼續道“另外還有軍餉、糧草,平原縣擁有三個兵團,過三萬的將士,而郡守大人卻每次隻一個半兵團的軍餉和糧草,這又是何用意?”
餘合結巴地解釋道“平原縣是有三個兵團,但是戰事連連,士兵總出現死傷,所以、、、、、、”
“所以餘大人就隻一個班兵團的軍餉和糧草?”唐寅氣急而笑,說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平原縣總是受蠻邦的騷擾和攻擊,為什麼我軍將士總是抵擋不住敵人?原來這都是拜你餘大人所賜!軍資不足,導致戰鬥力微弱,軍餉、糧草不足,導致將士們士氣低落,我現在簡直要懷疑你餘大人是不是莫非斯聯邦潛入我大風的奸細,你的作用就是要破壞我大風的邊防。”
著話,他站起身形,同時也將雙刀提起。
餘合以為他要對自己下毒手,嚇的尖叫連連“來人!快來人啊!”
“哈哈”唐寅大笑,將雙刀收起,說道“餘大人不用害怕,我不會殺你,隻是會把閣下的所作所為呈報給君,以君的聰明才智,自然會明白這裡生的一切,到時,就算你餘大人的靠山再強再硬,恐怕也頂不住你了!”
唐寅以前根本就不認識餘合,對他也毫無了解,自然不會知道他有沒有靠山,不過感覺此等貪婪、無能之輩也能坐到郡的位置,而且一坐就是十多年,十之是有靠山依仗。
他猜的沒錯,餘合在王廷內確實有靠山,而且還是四大權貴中的鐘家。
聽了他的話,餘合愣住了,將自己的事報君?哪還了得?自己的腦袋還能保得住嗎?若是換成其它的縣守,他根本不在乎這樣的威脅,但唐寅不一樣,他是君親封的鎮北將軍,有權將緊急公文直接呈報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