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可以說唐寅在蠻兵們的心裡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尤其是他手中那把長長的鐮刀,幾乎成了蠻兵們的噩夢,此戰過後,貝薩城邦的蠻兵蠻將們未必知道唐寅這個人,卻都記得了在風國邊境有一把‘燃燒著黑火的死亡之鐮’。
“大人!”官元武和官元彪兩兄弟不知何時跑到唐寅的身後,雙雙出聲大叫。
聽聞喊聲,唐寅飛到九霄雲外的理智被拉回到體內,人也漸漸恢複正常,他收住追殺蠻兵的腳步,吸食掉散落空中的靈氣,定睛再看,殘餘的蠻兵已開始全麵潰敗,紛紛向鎮外倉皇逃竄,而自己帶來的那一百多名騎兵正在後麵掩殺,就連被困在宅院當中的守軍們也都紛紛反衝出來,剩勝追殺蠻兵。
見己方勝局已定,唐寅暗暗鬆口氣,這才轉回身形,看向官兄弟。
看到他的正麵,兩兄弟都嚇了一跳,唐寅的後麵是黑色靈鎧,而前麵的靈鎧則被染成血紅色,還未乾枯的鮮血順著靈鎧的縫隙滴滴答答直向下流淌。
“大人,蠻兵已敗,我方的兩千援軍業已趕過來了!”官元武前一步,正色說道。
唐寅扭頭一瞧,可不是嘛,從邊城步行趕來的兩千兵卒已接近鎮子的邊緣,遠遠望去,隻見旗幟招展,塵土飛揚,好不壯觀。
他眯了眯眼睛,沉聲道“傳我命令,追殺敵兵十裡,儘量多抓活口!”
“是!大人!”官兩兄弟齊聲答應,一個向前一個向後,雙雙而去。
此戰可謂是大獲成功,雖然沒有殺傷太多的蠻兵,可唐寅連續斬殺蠻軍中的兩名將領,稱得是收獲頗豐,更重要的是,自與蠻兵交戰而來,無論戰局大小,風國這邊的勝利屈指可數,這一場小勝對蠻軍的實力自然不構成任何的削弱,但對平原縣軍民的士氣可是一個大大的鼓舞。
官元武和官元彪兩兄弟領令去追擊蠻兵,唐寅則留在鎮內歇息。
他散去身的靈鎧,找到一處稍高的平台,慢慢坐下。
在他身邊還擺放著兩副鎧甲,那是被他殺掉的兩名蠻兵將領的鎧甲,他準備將其做為自己戰告捷的戰利品帶回橫城去。
這時,兩名隊長打扮的風兵小心翼翼地走到唐寅的近前,沒等開口說話,就被守在他周圍的侍衛們攔住。
唐寅看向他二人,打量兩眼,印象中沒見過這兩人,他向手下侍衛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隨後問道“你二人是……”
“大人,我倆是負責原望鎮警衛的隊長!我叫蕭慕青,他叫金鑫!”開口說話的這名隊長是位二十多歲的青年,身著殘破不堪又布滿血跡的皮甲,看相貌平凡無奇,倒是一雙眼睛格外明亮,流露出睿智和狡捷,另一名隊長和他年紀相仿,身材魁梧,相貌粗野,手中提的戰刀又寬又長,一看便知是勇猛之人。
唐寅沒見過這兩人,但對他倆的印象極佳,原望縣的守軍隻三百來人,被兩千蠻兵襲擊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存活下來,其領頭的隊長肯定有過人之處。再者說如果不是他二人帶領手下兵卒堅守,拖住蠻兵,估計等自己趕到時蠻兵早就跑的無影蹤了,此戰能取勝,他二人也是功不可沒。
他衝著兩人含笑點點頭,說道“兩位兄弟辛苦了!隻率三百人能擋住兩千蠻兵的偷襲,這很不容易!”
憑心而論,蠻兵身材普遍比風國兵卒高壯,戰鬥力也很強,作戰又勇猛,正麵交鋒,己方不占任何優勢。
蕭慕青正色答道“大人過獎了,屬下不敢當!”
受到唐寅的誇獎,金鑫顯得很得意,毫無心機的嗬嗬一笑,說道“其實這次蠻兵來襲,我們早就預料到了,也早就做好了防範,所以當蠻兵攻來時,我們應對起來也很輕鬆!”
“哦?”唐寅聞言一怔,好奇地問道“你們如何知道蠻兵會來偷襲?”
“這……”金鑫撓撓腦袋,不知該如何回答,隻能轉頭看向旁邊的蕭慕青。
暗罵他的大嘴巴,蕭慕青謹慎地說道“蠻兵來襲,事先已有跡象。這些日子,蠻兵隻騷擾原望鎮周邊的村莊,兵力都不多,打完就跑,他們主要目的是為了試探原望鎮守軍的多少,看是否有能力分出兵力增援受襲的村莊,這也是蠻兵最常用的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