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哈哈大笑,擺手說道“我與諸位大人都是郡,你們自稱下官,我可不敢當啊!”
七郡郡忙道“唐大人是我大風的功臣,我等以下官自稱,並不為過。【】”
唐寅不再就此事多辯,他揮手說道“諸位大人都請坐吧!”
七郡郡拱手相謝,紛紛落座。
唐寅環視一圈,見座位都坐滿了,他拍了拍手,很快,仆人們魚貫而入,將酒菜送上。現在唐寅府內並沒有真正的下人,都是由他的貼身侍衛們暫時擔任,把酒菜都送上之後,侍衛們沒有退走,而是分彆站於眾人的身後。
這是禮儀,當客人喝完酒後,下人們要立刻上前滿酒,隻是現在下人都換成身穿鋼製盔甲的侍衛,身材魁梧高壯,而且各個腰間挎刀,站於眾郡的身後,讓人感覺後脖根子涼颼颼的。
唐寅可不管眾人心裡怎麼想,他端起酒杯,目光掃過眾人,正色地說道“願我大風早日能平息內亂,國泰民安,國運昌盛,來,各位大人、將軍,我們來乾了這杯!”
“乾!”眾人急忙舉杯,齊齊應了一聲,將杯中酒水一飲而儘。
唐寅放下杯子,慢悠悠地說道“風國共有十五郡,鐘天弑君篡位之後,除我天淵郡外,十四個郡都尊鐘天為,實在令人痛心啊!”
這話令在座的的郡們都是老臉一紅,包括最早投靠唐寅的關南郡郡趙輝在內。
“唐大人……”
沒等眾郡開口解釋,唐寅咧嘴一笑,點頭說道“當然,各位的難處我也可以理解,各位大人的做法我也可以當成明哲保身、忍辱負重。”
呼!眾人不約而同地噓了口氣。
唐寅繼續說道“現在我大風內憂外患,生死存亡係於一線,我希望諸位大人能與我、能與朝廷同心協力,共平內患,共禦外敵,你我不應僅是同朝之臣,更應是親如手足的兄弟,諸位大人,你們說呢?”
“是、是、是!唐大人所言極是!”唐寅把話說的如此冠冕堂皇,眾郡們哪還敢說彆的,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唐寅說道“既是兄弟,就不分你我。現在鐘天和寧軍就在宛城,我方應集中力量,徹底消滅敵軍,這隻靠我一個人是不夠的,還需要各位大人全力支持!”
說來說去,終於到重點了。眾郡們也不是傻瓜,一個比一個精明,聽唐寅話中的意思,明顯是來向自己要人要錢的。
果然,唐寅略微頓了一下,又道“各郡現在不直接對抗鐘天勢力,郡兵留在各郡派不上用場,不如都調派到鹽城,與我天淵軍共同滅敵,大家的意思呢?”
“這……”上清郡郡趙博麵露難色地說道“唐大人,郡兵早在寧軍進攻都城的時候就已經派出去了,後來都被唐大人遣散,至到現在都未征回,實在是無兵可派啊!”
“哈哈!”唐寅大笑,說道“趙大人過謙了吧!據我所知,各郡新征的郡兵都不在少數,少則一、兩萬,多則四、五萬,諸位大人若說手裡無兵,可就是欺我唐寅無知了。”
啊?趙博倒吸口涼氣,這個唐寅果然厲害,竟然把各郡的情況都摸透了。
咕嚕!趙博吞口吐沫,他反應也快,立刻改口笑道“唐大人明察秋毫,下官佩服,目前上清郡確實新征一批將士,共有兩萬人,不過大多為新兵,隻怕在戰場上難有作為。”
唐寅點點頭,說道“新兵打幾場大仗也會變成老兵,何況,都城也需要有我軍將士駐守,趙大人,你的兩萬郡軍就調到都城吧!”
“哦……”現在各郡的郡都把兵力看成是自己的命根子,哪是唐寅一句話說要走就要走的,趙博一臉的難色,想拒絕,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見狀,唐寅挑起眉毛,探著頭,笑嗬嗬地問道“怎麼?難道趙大人在國家危急之時還要藏私嗎?那你的郡軍究竟是我大風的軍隊還是你的私人軍隊?”
這話令趙博激靈靈打個冷戰,也讓滿屋的侍衛們齊齊轉頭,向趙博看去,眾人目光犀利,手都握到刀柄上,看其架勢,好象隨時都會撲上前去,將其碎屍萬斷似的。
趙博跪坐在鋪墊上的身子急忙站了起來,衝著唐寅連連拱手施禮,顫聲說道“下……下官萬萬不敢私藏軍兵,大人明查!”頓了一下,他又立刻說道“隻要大人有令,下官定按大人指示去辦!”
“恩!”唐寅滿意地點點頭,手指著趙博,對左右地眾人笑道“這才是我大風忠臣,是我等的兄弟。趙大人無須心疼你的郡兵,如有一日能消滅鐘天,趙大人也立大功一件,屆時,我定向朝廷請奏,對趙大人大大封賞!”
“多謝唐大人,多謝唐大人!”現在趙博哪裡還敢要封賞,隻求自己能平安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