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兵大驚失色,原本要射出的第二輪箭陣也停緩了一下,就在這停頓的眨眼工夫,戰虎真如同猛虎一般,掄著巨錘殺入寧兵陣營之中,被靈化了的巨錘掄出,往往一排人都被擊倒在地,受到波及的士卒盔甲連同骨頭俱碎,身體都扭曲的不成人形。
戰虎在寧軍陣營中橫衝直撞,攪得寧軍大亂,等吳廣再殺近來,無意是讓寧軍的噩夢進一步加深。吳廣的靈武並不在戰虎之下,雖然沒有後者那麼剛猛,但一把靈刀在手,輕靈又詭異,神出鬼沒,刀刀要命。
隨著他二人在寧軍陣營中大開殺戒,寧軍的箭陣也再無法形成,很快,後麵的直屬軍也順利衝殺到近前,與寧軍展開針尖對麥芒的近身肉搏戰。
寧軍和鵬軍的中軍遭到襲擊,前軍和後軍想上來增援太困難了,跟隨鐘天一起逃亡的那些隨行人員見到有敵人突然殺來,皆有大難臨頭之感,臉色蒼白,手足無措,沒等直屬軍殺到近前,他們已先不受控製的四散奔逃,混亂的局麵也大大降低了前軍和後軍趕到中軍的度。
敵軍越亂,天淵軍這邊士氣就越高,殺的也越起勁,五萬直屬軍在吳廣和戰虎的率領下,直把對方中軍衝殺的七零八散,混亂不堪。正當無人能抵擋他二人一招半式的時候,忽聽側方有人大吼道“來敵休要猖狂,接我一刀!”
伴隨著喊喝聲,一名寧將從寧兵陣營中衝殺出來,此人提有一把紫汪汪的靈刀,直奔吳廣、戰虎而來。沒等吳廣上前,戰虎已掄錘迎上前去,對方是在馬上,而他是在步下,不過他的頭頂卻差不多能到對方的肩膀。
等二人接觸到一起,戰虎轉身形讓過對方的馬頭,閃到其身側,輪著巨錘,對準那名寧將的軟肋狠狠砸了過去。
嗡!
巨錘掛風,錘未到,壓力已先至。
那寧將暗吃一驚,心道此人好大的力氣啊!他不敢怠慢,急忙立刀硬接戰虎的錘子。
當啷啷!戰虎這記重錘結結實實砸在寧將的刀杆上,其力道之大,將那寧將連人帶馬橫撞出數米開外,隨即就聽撲通一聲悶響,人馬同時翻倒在地,將地麵的塵土都揚起多高。
“哼!找死!”
戰虎橫笑一聲,剛要收錘去找下一個對手,突然間,倒地的那名寧將嘭的一聲從地上彈了起來,震動身軀,塵土順著他身上的靈鎧嘩嘩直往下淌。呦!戰虎暗吃一驚,此人硬接自己的重錘竟然沒事,倒是不簡單啊!
那寧將把身上的灰土抖掉,用手中靈刀一指戰虎,厲聲喝問道“來者通名!”戰虎吃驚,這名寧將又何嘗不是如此,他在兩軍陣前不知打過多少仗,碰過多少對手,但還從沒有人能象今天這樣把他連人帶馬都震飛出去。
“我叫戰虎,你又是誰?”戰虎反問道。
“戰無敵是也!”
“哦!原來你就是戰無敵!”戰虎聽聞對方的名字後非但未怕,反而還咧嘴笑了,單手掄動巨錘,說道“今日我要你的腦袋,向我家大人去請功!”
戰無敵聞言,鼻子都差點氣歪了,難道對方把自己當成任人宰割的三歲孩童不成?他氣極而笑,針鋒相對地說道“本將軍必用你的狗頭祭旗!”
兩人話不投機,重新又戰到一起。
隻見場內一把大刀,一把巨錘,上下翻飛,你來我往,殺的不可開交,不時碰撞到一起,爆出震耳欲聾的劇烈聲響。交戰之中,兩人釋放的靈壓和靈波將周圍的雙方士卒得連連後退,以他二人為中心,周圍十米內的地方都成了真空地帶,飛沙走石,聲勢駭人。
戰無敵的修為要在戰虎之上,而戰虎的力氣則遠大於戰無敵。戰無敵見硬碰硬占不到便宜,便想靠技巧取勝,可哪知道戰虎對格鬥技巧也異常精通,並有獨到之處,甚至比他都要高過一頭,雙方各有所長,拚殺起來也是半斤八兩,難分上下。
吳廣本打算上前助戰虎一臂之力,可就在這時,他在亂軍之中現一麵繡有‘鐘’字的紅色大旗,這令他精神為之一振,暗討道該不會鐘天也在此軍之中吧?!吳廣雖是猛將,但頭腦一點都不簡單,仔細一分析敵軍的情況,攜帶這麼多的輜重,軍中又混有這麼多衣著華麗的平民,難道是鐘天已經放棄宛城,要南下撤到封城?
想到這裡,他眼睛頓亮,對戰虎高聲喊道“敵將交給你了,我去擒敵主帥!”說著話,他拖刀向鐘字大旗那邊衝殺過去。
剛開始,攔阻他的是寧兵寧將,可越往前突,寧軍越少,鵬軍越多,與寧軍比起來,鵬軍根本就不堪一擊,吳廣一個技能施展出來,砍到一片,同時又會嚇跑一片,大批的鵬軍不戰而逃,攔擊的阻力越來越小,他前衝的度隨之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