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子纓見狀連忙站出來阻攔,對唐寅低聲說道“大人,此人還是不斬為好,留下他,日後可做鐘天就範之用。”
“哈哈——”唐寅仰麵而笑,悠悠說道“鐘天就範?鐘天即便投降,我也絕不收納,我定要取他項上級,為那些犧牲的大風將士們報仇雪恨。現在鐘天已是我囊中之物,即使是插翅也飛不出我的掌心,所以,此人留與不留都無關緊要,子纓將軍也不用再勸我。”
唐寅這話頗得眾將之心。戰爭一旦展開,死傷無法避免,隨著雙方陣亡人數的增加,之間的怨恨也會越來越深。從唐寅起兵到現在,與寧軍、鵬軍已打過大仗小仗無數次,死傷將士早已不計其數,人們對鐘天業已是恨之入骨。
“大人英明,殺鐘天!殺賊父!殺!”
眾將齊聲呐喊。
唐寅已經這麼說了,子纓也不好再勸,隻得退回座位。
見對方是真的要處斬自己,這下老頭子也慌了手腳,他嚇的臉色蒼白,連聲叫道“等……等等……你若殺我,我子必會為我報仇……”
“哼!”他越這麼說,唐寅的火氣越大,哼笑一聲,眯縫著眼睛,雙眸閃爍著人的邪光,悠悠說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倒要,鐘天老賊有何本事能幫為你報仇!”
唐寅一句話,當場便處死了鐘天的老父,在他這裡,殺人就跟殺隻雞一樣,與其一同押來的那些小妾們無不嚇的哆嗦成一團,有些人都站立不住,癱坐在地上。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鐘天的妻妾們抱在一起,向唐寅連連求饒。
唐寅目光緩緩掃過眾人,看罷之後,他暗暗點頭,鐘天用兵不怎麼樣,但眼光還不錯,這些小妾都稱得上姿色過人,而且年歲也都不大,三十以裡,二十往上,處於風華正茂之時。唐寅伸出手來,指著眾女中最年輕最漂亮的一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本宮……小女名叫宛蓉。”此女雖然害怕到了極點,可在態度上要比其他的小妾們從容一些,說話之間,還不時的向唐寅眨動眼睛,長長又上翹的睫毛如同兩隻小扇子,呼扇呼扇的讓人心癢。
她很清楚,以她身為鐘天妃子的身份落入天淵軍之手,想要活命的話,隻能依靠自己最原始的東西。
唐寅看著此女也不由得心神一動,還未等他說完,就聽身邊有人重重地低咳一聲,舞媚。
她特意向唐寅這邊湊了湊,明媚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唐寅尷尬地笑了笑,清清喉嚨,對子纓說道“子纓將軍作戰有功,此女就獎賞給你吧!”
撲!子纓一口吐沫嗆在嗓子眼裡,連咳數聲,急忙起身說道“末將不敢。”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也是鐘天的小妾,在鐘天那邊可是最得寵的賓妃之一,若在以前,他見了人家都得跪地施大禮,現在唐寅竟然把她賞給自己,他哪敢接受?
見子纓慌張成這副樣子,唐寅也樂了,向左右看了看,正好見上官元讓盯著此女,眼睛眨也不眨,唐寅眼珠轉了轉,笑道“元讓,把她賞你如何?”
上官元讓先是一愣,隨即站起身形,連讓都未讓,拱手施禮道“多謝大人。”
唐寅又指向其他的鐘天小妾們,對周圍眾將說道“如果哪位將軍有看上眼的,儘管領去。”
眾人聞言,相互,皆是哭笑不得。
現在正處兩軍交戰的最關鍵時刻,這時候要求將領們必須得全神貫注,不得有半點分心,即便碰下女人都觸犯軍法,唐寅倒好,光明正大的把鐘天的妻妾們分給手下眾將了,這不象是一軍統帥的作風,更具土匪的風範。
“大人……”子纓咽口吐沫,麵帶難色地起身拱手。
唐寅指著他哈哈一笑,說道“剛才賞你最年輕最漂亮的女人你不要,現在她已是元讓的人了,你後悔可來不及嘍。”
撲哧!舞媚和舞纓在旁皆忍不住笑了。
子纓老臉漲紅,搖頭歎氣,他真分不清楚唐寅究竟是明智還是昏庸,究竟是老謀深算還是個半大孩子?他正色說道“大人,我們現在正處於與叛賊的最後決戰,這時候讓眾將們為這些女人分心,是不是……不太適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