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快到鐘武都做不出相應的反應,完全是靠著下意識向旁閃人。
啪!
唐寅的膝蓋沒有撞到鐘武的小腹,卻頂在他的軟肋下。鐘武慘叫著倒飛出去,撲通,摔出三米多遠才算落地,人還未爬起,倒是先噴出一口血箭,此時再看他的肋下,靈鎧上已布滿裂紋。
不給鐘武喘息之機,唐寅再次前衝,兩個箭步又到鐘武近前,手中雙刀分刺鐘武的雙肋。鐘武強忍疼痛,身子就地向旁一滾,撲、撲!隨著兩聲悶響,唐寅的雙刀齊齊插在地上,力道之猛,半截刀身都沒入到地裡。
鐘武以為有機可乘,翻身從地上軲轆起來,以手中槍去刺唐寅的喉嚨。哪知唐寅雙臂用力向旁一偏,將插入地裡的雙刀硬生生撅了出來,與此同時,兩團泥土沙霧飛向鐘武。
顯然沒料到身份那麼高、修為那麼深厚的唐寅竟會使出這種無賴招式,鐘武準備不足,被迎麵飛來的泥土打個正著,剛好拍在他的臉上。
“哎呀!”
鐘武驚叫,兩隻未受到靈鎧保護的眼睛當其衝,灌滿泥土沙屑,看他掩麵而退的狼狽模樣,唐寅冷笑一聲,身子提溜一轉,如陀螺一般出現在鐘武的身後,沒有使出殺招,將雙刀下壓,狠狠刺向鐘武的小腿。
撲!
眼睛被沙土所迷的鐘武此時已什麼都看不到了,更彆說躲閃,他的兩隻小腿肚子被唐寅的雙刀刺個正著,人也站立不住,向前撲倒。不過鐘武倒也能稱上是條剛猛的漢子,倒地後,他立刻又翻身爬起,半蹲在地上,一手捂著眼睛,一手提著靈槍,不時將槍尖指向自己的四周,同時狠聲叫道“唐寅,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有種的就堂堂正正與本殿下打一場,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把戲,你算什麼英雄?”
“嗬嗬!”看著象沒頭蒼蠅似的鐘武,唐寅出一串陰冷又邪氣的笑聲,他慢悠悠地說道“先,我不是什麼英雄好漢,其次,你也不是什麼狗屁殿下,你的殿下之夢到今天也該做到頭了。”
他話音剛落,身子一晃,又閃到鐘武的身側,手中刀隻隨意的一劃,就聽嘶的一聲,鐘武右肋下的靈鎧瞬間被挑開個大裂口,同時,鎧下的皮肉也被劃開一條半尺長的大口子,皮肉外翻,鮮血直流,甚是嚇人。
“嗷!”鐘武出困獸般的怒吼,憑感覺對著唐寅所在的方位連刺三槍。
他眼睛好用的時候都傷不到唐寅分毫,何況是現在?三槍刺出,連唐寅的邊都未粘到,倒是後者趁機閃到他的身後,雙刀左右一揮,在鐘武的後背又撕開兩條大血口子。
“啊——”
鐘武又氣又痛,大叫著回手一槍,橫掃後麵唐寅。唐寅身子向下一低,順勢滾到鐘武的身前,彎刀又是不重不輕的劃出,在鐘武的小腹又留下兩條口子。
這已不再是雙方的對決,完全成了貓對老鼠的戲弄。唐寅憑借飄忽不定的身法,時而在前,時而在後,圍繞著鐘武的周圍不停打轉,但是他的每一次接近都會在鐘武的身上留下一條或是兩條血口子,隻一會的工夫,鐘武身上的靈鎧已被砍的肢離破碎,他的身體也是由上到下都是口子,鮮血汩汩流出,趟滿他的全身,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血人一般。
即便形勢這麼被動,受了這麼重的傷,但鐘武就是咬牙堅持著硬是不肯倒下,時不時還回刺唐寅一槍,隻是他的反擊對唐寅不構成威脅,反而將唐寅嗜血又好殺的本性完全勾出來。
唐寅並不想給鐘武一個乾脆的了斷,而是在不斷的折磨他,不斷的在他身上添加刀口,到最後,鐘武已不記得自己挨了多少刀,同樣的,唐寅也不記得自己砍了他多少刀。
當啷!
失血過多又筋疲力儘的鐘武終於堅持不住了,手中的靈槍落到地上,他人也半跪在地,腦袋已抬不起來,血水順著他的下顎和鼻尖不停的滴在地上。他嗓音沙啞,斷斷續續地叫道“唐……唐寅……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