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戰無敵有氣無力地對鐘天說道”君上,你的臣子們紛紛背叛,倒戈向唐寅,若是霸關守將也背叛你的話,我們可就出不了風國,進不了莫國了!”鐘天聞言忍不住吸了口涼氣,頓了片刻,他又搖搖頭,肯定地說道”不會、不會!霸關守將英步雖然非我心腹,但是我早已在他身邊安插了我的眼線,若是他真和唐寅有過接觸的話,絕對瞞不過我。”戰無敵將信將疑地的瞥了鐘天一眼,幽幽說道”希望如此吧!”現在戰無敵對鐘天已不報有任何信心。
鐘天所說的眼線自然是指霸關的副將周順。周順是鐘天的嫡係,也是他的心腹,當初鐘天把周順安排到霸關,當然不是預想到自己會有一天要從霸關逃跑,而是覺得霸關的位置與潼門極為相似,也甚為重要,自己必須得把它牢牢掌握在手裡,當然,鐘天身為一代梟雄,也是有他獨到的眼光。
現在他暗暗慶幸自己當初所做的決定,把周順安排到霸關還真做對了。
從紡城到霸關倒是不算遠,但也有上百裡的路程,當他們行到霸關兩裡外、城郭輪廓已浮現在眼中的時候,鐘天等人是再也走不動了,戰無雙派出一名士卒騎著他的戰馬,先行一步去往霸關,要其守將英布親自出城迎接。
不用戰無雙派人來報信,霸關的探子已先一步將消息帶回,英步也已知道他們就在霸關之外。
英步在驚訝的同時不由得暗暗佩服唐寅料事如神,當初早在數月之前唐寅路過霸關的時候就和他說過,鐘天一定會通過霸關南下進入莫國,當時他還不以為然,沒想到事情的進展還真被唐寅算對了,鐘天真的逃向了自己的霸關。
英步沒有在府內多做停留,立刻招集麾下的部眾們,上到北城樓,舉目向外觀望,他環視了一圈,根本沒現寧軍的影子,他皺了皺眉頭,問報信的探子道”你不是說鐘天和寧軍到了霸關之外嗎?人呢?”聽英布未叫鐘天大王,而是直呼其名諱,那探子嚇了一跳,愣在原地有些反應不過來。周圍的眾將們相互,心照不宣地微微點下頭,看來英布是已經改變了立場,要投向唐寅那一邊了。
英布是忠於鐘天還是倒戈向唐寅,對眾將們而言都無關緊要,他們都是英布的老部下,跟隨他鎮守霸關也有七、八年的光景,早已對其忠心耿耿,死心塌地,所以無論英布做出怎樣的抉擇他們都會支持,當然,英布若選擇倒戈唐寅,在眾將們看來還是十分明智的,至少自己這些人還能留在風國,不用跟隨鐘天去逃亡了。
”你倒是說話啊!”久久沒有聽到探子的答話,英布不滿地轉回頭,瞪著探子,說道”鐘天和寧軍到底在哪呢?”探子回過神來,急忙伸手指向前方,說道”在……在那邊,距離我城隻有兩裡,不過,寧軍的數量不多,隻有百餘人,而且又未打旗號,所以將軍可能會看不太清楚。””百餘人?”英布先是一怔,隨即忍不住仰麵而笑,喃喃說道”真沒想到,堂堂的四十萬寧軍,竟然被唐大人打到隻剩下百餘人,哈哈,這當真是漲我大風的士氣,滅寧國的威風啊!””哈哈??”左右的眾將們也都笑了,現在他們已能百分百的確定,英步確實是倒戈向唐寅了,眾人心裡也或多或少的鬆了口氣。
”諸位將軍在笑什麼?”隨著陰陽怪氣的問話聲,周順在數名親兵侍衛的伴隨下,漫步走上城頭。
如果說以前英布對周順還有三分的忌憚,那麼現在他心裡已再無顧慮。他挺直腰板,悠悠一笑,問道”周將軍可知道寧軍已抵達我霸關城外?”聽聞這話,周順的臉上立刻堆滿笑容,連連點頭,說道”我也剛剛才得到的消息,所以上來。”哼!英步冷笑一聲,剛要說話,這時,一名士卒突然回頭叫道”將軍,城外來有一騎!””哦?”英步精神一振,急忙向城外望去。果然,隻見遠處快地奔過來一名騎兵,這人身穿寧國的鋼盔鋼甲,頭頂白色的長纓,就知道是寧兵。
”是寧兵!是寧國的騎兵!”看到來的是寧兵,周順比任何人都興奮,在城樓上一蹦多高,其歡天喜地的模樣,仿佛見到了自己的親爹親娘一般。
英步在旁冷眼看著,他不知道周順在高興什麼,連自己都要大難臨頭的都不知道。
”英步將軍,你還等什麼?快快打開城門,歡迎寧軍入城啊!”周順有些忘乎所以,根本就沒注意到英步以及周圍眾將們眼中流露出的怪異目光。
聽完周順的話,眾將們紛紛將手臂抬起,放到腰間的佩劍上,隻要英步一聲令下,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斬殺周順。
不過英布並未話,反而說道”好!我們這就出城!”說著話,他向麾下部眾們一揮手臂,帶頭走下城牆,並令人打開城門。
英布、周順以及數名將領帶著三千兵馬,湧出城門,在城外列好方陣,等那名寧國騎兵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