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算是說到老鎮長的心坎裡。【】yuntv老鎮長本身就是這場風莫戰爭的受害者,不僅自己的閨女險些被玉兵所搶,就連他的姑爺也在戰爭中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閨女天天以淚洗麵。
他感同身受地長歎一聲,說道“是啊!如果能早一點結束這場戰爭,我等小民也就不用再終日心吊膽的過活了。”
唐寅說道“戰爭什麼時候結束,是由邵方什麼時候垮台決定的。”頓了一下,他又道“如果我軍能早一天攻占鎮江,戰爭就早一天結束,反之亦然。老先生,你說呢?”
“是、是、是!恩公所言極是!”老鎮長連連點頭。
唐寅惋惜地說道“可是,對麵的鎮江水師甚強,鎮江的防禦也甚為嚴密,我軍若強攻過去,怕是也難以取勝啊,但若是戰事長時間的拖下去,我軍萬之眾駐紮在鎮江北岸,每天要吃要喝,隻怕最後受苦的還是北岸的姓。”
言下之意,北岸的姓想早點解脫,就得助風玉聯軍早點打過鎮江,攻陷鎮江城。
老鎮長又不是普通的平頭姓,哪能聽不出唐寅的弦外之音。他心頭一震,忙垂下頭去,沉默未語。
見狀,唐寅淡然笑了笑,說道“老先生是本地的鎮長,對鎮江的環境也應該最熟悉不過,應該清楚南岸那邊的布防情況吧!”
老鎮長身子一哆嗦,小心翼翼地答道“恩公有所不知,鎮江封江已經許久了,自封江以來,小老兒就再未去過南岸,所以……所以對南岸的情況並不了解。”
“是嗎?”唐寅淡然而笑,未再追問下去,他拿起筷子,隨手夾起一塊魚肉,放在口中,嚼了兩口,忍不住讚道“不錯,這是什麼魚,味道很是鮮美。”
老鎮長低頭看了一眼,忙道“這是鎮江特產的紅鱸魚。”
“哦!”唐寅大點其頭,然後笑問道“老先生說鎮江封江許久了?”
“是……是的。”不明白唐寅為何有此問,老鎮長木然地點點頭。
“既然封江許久,這種鎮江特產的紅鱸魚又是從何而來?”唐寅再次夾起一塊魚肉,仔細看了看,說道“魚過兩天,便會臭,這魚顯然是新鮮的,老先生,你說呢?”
想不到對方的心思如此之細,這個根本不易被人察覺、連老鎮長自己都未意識到的漏洞竟然被他看出來了。老鎮長的臉sè頓是一變,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作答。
這時,一旁的年輕fu人接道“恩公,這些魚都是下人們從漁戶那裡買來的,為了生活,即便封了江,有些漁民仍冒險出船,到江中捕魚。”
這個解釋聽起來倒也說得過去,如果老鎮長一開始就像他閨女這樣應答自如,唐寅也不會起疑心,可是就這麼簡單的一件事老鎮長竟然回答不上來,這就太讓人奇怪了。
唐寅放下筷子,接著,站起身形,正視老鎮長道“老先生,我已吃飽,告辭了。”說著話,他轉身就要向外走。
老鎮長急忙也站了起來,看唐寅的桌上,酒沒喝一口,菜也才吃兩口,怎麼會飽了呢?他快步上前,問道“恩公,可是酒菜不合口味?”
唐寅緩緩搖了搖頭,說道“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隻可惜,老先生對我等暗藏敵意,事事隱瞞,這讓我等如坐針氈,再好吃的酒菜也變得難以下咽了。”
頓了一下,他又說道“老先生是本鎮大戶,覬覦之人不知有多少,如果以後再有人上門找麻煩,導致今日之事重演,隻怕到時也不會再有人站出來幫助老先生了。”
說完話,他再不停留,大步流星的往外走。程錦、阿三阿四也紛紛跟隨而去。唐寅最後的那番話其實就是*1uo的威脅,老鎮長和年輕fu人的臉sè同為之大變。
老鎮長哪肯就這樣放唐寅等人離開,感覺他們應是風軍的高層要員,得罪了他們,自己以後的日子還能好得了嗎?自己遭殃倒沒什麼,隻怕家人也要受牽連。
他急得滿頭是汗,從大廳裡一直追到前庭的大院,眼看著唐寅等人要出大門了,他把心一橫,牙關一咬,大聲喊道“恩公留步,本鎮向東五十裡,有處地方叫回水灣,那裡對岸沒有布防,漁民正是在那悄悄捕魚。”
這一番話比什麼都好用,唐寅四人猛然收住腳步,不約而同地轉回身,齊齊看向老鎮長。後者臉sè漲紅,豆大的汗珠子直往下滾,雙tui都在突突地打顫。
唐寅原本麵表情的臉上,兩眼突的一彎,嘴角挑起,1u出柔和的笑容,他晃身走回到老鎮長近前,輕輕拍下他的肩膀,含笑說道“老先生此話當真?確有回水灣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