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現在你我的安危都係於一線之間,誰還得顧得這點小事。”張榮正色道“大將軍此次帶兵去攻打風軍,有幾成取勝的把握?”
李進笑了,苦笑,他搖頭說道“風軍之勇,張大人又不是不知,即使正麵交戰,我都沒有取勝的把握,何況此次還是打攻堅戰……說實話,我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啊!”
邊說邊搖頭,頓了一下,李進眼珠轉了轉,正視張榮,說道“張大人一向足智多謀,不知這次可有良策?”
張榮心中一動,如果自己能說服李進向風國倒戈,那自己對風國的功勞可立大了,隻是,李進能歸能,膽小歸膽小,但要他背叛莫國,怕也不是件易事。
他一邊尋思著,一邊說道“據高航所言,風軍兵力眾多,大將軍隻率二十萬將士去攻打,疑於以卵擊石啊!”
李進連連點頭,說道“正因為此戰艱難,所以我才向張大人請教。”
張榮不敢現在就勸降李進,他故作思索的姿態,緩慢地搖了搖頭,說道“難!不管想什麼辦法,此戰都很難啊!不如這樣,大將軍再向大王多請些兵馬,隻要兵力夠多,奪回鎮江水師大營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大王肯同意才怪呢!張榮心裡明鏡似的,現在大王能派給李進二十萬兵馬已是極限,肯定不會再多派給他一兵一卒,大王的疑心病太重,在目前這種緊張的局勢下,大王肯定要把大部分的兵力控製在自己手。
張榮是明知道不可行還故意這麼說,李進聽完,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他連連說道“不可能!大王不可能再給我更多的兵馬了,大王的為人,張大人又不是不知道,以當前的形勢,大王就算派給我二十萬兵馬恐怕都在心吊膽,生怕有變呢!”
“若是這樣,那我也沒辦法了。”張榮可奈何地聳聳肩,向李進說道“大將軍也隻能自求多福了。”
說來說去,這不等於沒說嗎!李進急得一個勁搓手,問道“難道張大人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張榮故作開玩笑,笑嗬嗬地說道“要不我找些風國的細作,引見給大將軍,隻要大將軍表明態度,願意倒戈風國,那麼就算都城淪陷,大將軍依然可享高官厚祿,榮華富貴。”
李進見他笑嗬嗬的模樣也隻當他是在開玩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奈地說道“我的太傅大人,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和我開這種玩笑。”
見狀,張榮也就心中有數,現在還沒到勸說李進投降倒戈的時候。
他仰麵而笑,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大將軍也不必太擔憂,身為臣子,接大王臨危授命,也隻能儘人事,聽天命了。”
“唉!”李進強顏作笑,勉強點了點頭。
李進不對此戰報有希望,可另一邊占領鎮江水師大營的風軍又何嘗輕鬆。
風軍的兵力遠沒到十萬,才隻是三萬多人而已,隻靠這麼點兵力,卻要守住這麼大的鎮江水師大營,談何容易。
好在己方的水軍又回往北岸,將運送更多的兵力和物資過來,現在唐寅這邊隻能堅守,根本不敢主動出戰。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李進率領二十萬的中央軍抵達鎮江水師大營外,拉開陣勢,擺出強攻的架勢。
現在天色已然蒙蒙亮,看到營外的莫軍鋪天蓋地,列好的兵團方陣一排排,一列列,一眼望不到邊際,唐寅的心頭也是一陣顫動,雖說他早已作好心裡準備,預感到莫軍下一輪的反撲會更加凶猛,兵力會更多。
他詢問身邊的樂天和艾嘉,道“我軍的第二批將士何時能抵達?”
艾嘉麵露難色地說道“剛剛接到的消息,鎮江水軍的艦隊正在江巡弋,我軍艦船不敢貿然過江。”
唐寅皺起眉頭,疑問道“不是已把鎮江水軍打跑了嗎?”
“回稟大王,據報,鎮江水軍主艦的帥旗業已換高航的旗號,看起來現在是高航親自坐鎮指揮鎮江水軍,孫冰、許炎兩位將軍不敢貿然開戰。”艾嘉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