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幅壁畫,薑緲笑出聲來。
彆說,真彆說,還挺生動。
朝著生無可戀的靖王妃問道:“你很討厭薑錦嫿?”
靖王妃一骨碌坐起身來,“你要是嘮這個,我可就不病了啊。”
“說實話,本王妃跟那壁畫沒打過兩次交道,她也沒得罪過本王妃,按說,我也不應該討厭她的。”
“就不說緲緲你跟她的恩怨吧,要說這個我肯定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但是我們不說這個。”
“本王妃看到她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好人,你不覺得她跟那夷安很像嗎?”
薑緲在腦海裡將夷安和薑錦嫿做了一下對比,不說一模一樣吧,簡直毫不相關。
“哪裡像?”
靖王妃嗔了她一眼,“都是討厭的女的,這都看不出來?”
薑緲:“……”大抵是我缺乏一雙大愚弱智的火眼金睛吧。
要是有幸活下來,等靖王妃死了後,定要把她留在身邊,跟鶯歌一樣有趣,還比鶯歌有腦子。
靖王妃自個兒說下去,“真不是我對她有偏見,我相信我的眼光和直覺,北書要是娶了她,這輩子就完了!”
薑緲又不理解了,“怎麼就完了?小郡肝是要當皇帝的人,又不可能隻有她一個老婆。”
靖王妃歎息了一聲,惆悵地搖了搖頭。
“你還是太年輕了,我不是怕她爭寵,我也不怕北書專寵於她,怕的是她……”
說著,靖王妃抬起手掌,在脖子上劃過,“去父留子!”
薑緲頓時對她肅然起敬,看得太長遠了屬於是。
然後,便聽靖王妃幽幽道:“前朝倒數第二個皇帝就是這樣沒的,然後小皇帝當了不到三年皇帝,就滅國了。”
“我是怕北書成為大豐朝的罪人,連累我家王爺在
這……想得太
嘮了半天,薑緲終於想起自己的來意。
忙道:“我是捉奸了,不過不是小郡肝和那幅畫,是那幅畫和彆的人,小郡肝已經給他倆賜婚了。”
聽她這麼一說,靖王妃眼睛一亮,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起來。
興奮地吩咐丫鬟,“快收拾收拾,我要跟緲緲去夜遊東山,然後去真覺寺燒第一炷香!”
“奴婢這就去準備。”丫鬟喜滋滋地回道。
薑緲攔住她,“第一炷香天天都可以燒,好戲可不是天天都能演。”
伸手拉住靖王妃的手,帶著她往外走,“我現在就帶你去演出好戲。”
靖王妃一臉懵逼,“大半夜的,演什麼戲?不先預排一下的嗎?”
薑緲一邊走一邊說道:“你本色出演就行,我跟你說你家祖墳冒的煙都能烤肉了。”
靖王妃:“你看到了?”
“我點的火!”
薑緲嘿嘿一笑,衝她得意地挑眉,“今日演倒反天罡,媳婦兒熬死婆!”
聞言,靖王妃緊緊抓住薑緲的胳膊,眼眶驀地紅了,顫聲道:“我婆婆她、她不行了?”
薑緲心說你心怪軟的,拍著她的手安慰,“大約還能拖半年。”
靖王妃眼眶更紅了,強顏歡笑道:“我都燒了那麼多頭柱香,怎麼還有半年呢?”
簡直孝裡藏刀!
薑緲:“……”
隨緣跟隨元是有區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