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成之際,仙鶴長鳴,丹爐自動打開,兩枚淡金色的丹藥出現在方騰麵前。
這兩枚丹藥,丹霞四溢,靈氣充沛。
散發而出的嫋嫋煙霧,騰空而上,凝聚成一隻仙鶴展翅騰雲之狀,更添幾分神聖氣息。
“丹成。”
方騰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他將兩枚丹藥裝入一個白玉盒子之中,徑自朝父親方太阿的居所走去。
“什麼?你讓我去給楚皇進獻長壽丹?”
得知兒子的來意後,方太阿表現的十分驚訝,一臉凝重的問道“你自幼喜歡詩書,從哪裡學來的煉丹之術?”
方太阿心中有太多的疑慮,給楚皇獻丹藥可不是兒戲。
若是丹藥無效,或者有毒素,讓楚皇吃出個好歹,他們整個方家都得跟著陪葬。
“父親且放心,我這煉丹術是在黃泉穀關押時,那位奇人前輩傳給我的,絕不會有錯,兒子也不會拿方家上下數百人的性命冒險。”
方騰冷靜的分析道“如果父親不進獻丹藥,我們方家就大難臨頭了。”
“逆子,你胡說什麼?”方太阿臉色一變,勃然大怒。
方騰立刻將祭祀聖女和孟萬雄兩人逼迫他交出仙鶴草的事情簡單敘說了一番,方太阿聽的是臉色一變再變,到最後氣得怒發衝冠,拍案而起。
“兩個小輩真是欺人太甚,竟借著楚皇威勢肆意妄為,這是將我方家放在火上烤啊。”
眼下方家的處境確實堪憂,楚皇格外看重祭祀聖女,對她的話更是深信不疑。
此時她若是在楚皇麵前,惡意詆毀方騰私藏仙鶴草,藐視天子,胡亂的扣下罪名,方家便會麵臨滅頂之災。
“可歎為父從文一輩子,忠君愛國,到晚年才明白實力的重要性,我若是一方武侯,手握兵馬,誰敢如此欺淩我方家。”
方太阿眼中閃過一陣難解的落寞之色,隨即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方騰“既然退無可退,為父便聽你一言,冒險一試。”
父子二人,在密室中商議良久,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掌燈時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喧囂,一隊身披鎧甲的皇城禁軍闖入方府,這些禁軍全都身懸利刃,手持火炬,簇擁著一個身材臃腫的太監。
“來人,將方府圍困,不能讓任何人走脫。”
那太監一聲令下,身後的禁軍潮水般湧出,眾人還未明白怎麼回事,許多方家護衛和家仆就被打的重傷倒地,就連府裡的老媽子都被揍的昏死過去。
“魏公公,你在我方府妄動刀兵,這是何意?”
方太阿與方騰聞聲而來,看到麵前的情形後,方太阿麵沉似水,強壓著心頭怒火,開口質問對方。
“哼!何意?方太阿跪下承接聖上口諭,命你立刻進宮,不得有誤。”
聞聽此言,方太阿心中震動,與方騰對視了一眼,沒想到災厄竟來的如此之快。
“父親,這裡有我,你且寬心進宮。”
方騰麵色鎮定的看著方太阿,麵孔雖然年輕,但卻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
方太阿重重的點了下頭,而後穿戴上官帽朝服,火速進宮而去。
深夜,南楚國的金殿之上,一位身形偉岸的中年男子端坐在龍椅之上。
他身披五爪金龍袍,目光深邃而淩厲,不怒自威。
“臣子方太阿,拜見楚皇。”
方太阿跨進金殿之後,立刻躬身行禮,眼角餘光瞥到,在楚皇身後的陰暗處,還有一道曼妙的身影,正是祭祀聖女尹雪嬌。
“來人,將罪臣方太阿給朕拿下。”
楚皇麵沉似水的一聲冷喝,立刻湧出幾名侍衛,將方太阿綁縛在金殿的一根盤龍柱上。
“聖上,臣何罪之有?”
看到楚皇如此對待,方太阿也被激起了錚錚傲骨,不卑不亢的開口質問。
“好啊!你還敢在朕麵前裝糊塗。”
楚皇麵帶盛怒的喝道“你那兒子方騰前些時日在東荒獵場得到一株仙鶴草,為什麼不上交聖女,為朕煉製長壽丹藥?”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東荒獵場內的任何靈草奇珍,都是屬於是朕的,你們私藏拒交,豈不該殺!”
“聖上明鑒,想必您是受了小人挑唆,才會有此誤會。”
方太阿不疾不徐的說道“我兒方騰之所以沒有立刻將仙鶴草交出,是因為仙鶴草尚未生長成熟,不宜過多移植。”
“哦?這麼說,你是承認,仙鶴草在你方府了?”
楚皇眼中露出一絲老謀深算的笑容,他還真擔心方太阿這倔骨頭死不承認,到時候即便是滅了方家滿門,還是找不到仙鶴草豈不是得不償失。
“不錯,仙鶴草一直在我方府,直至近日才生長成熟,我兒方騰,感念聖恩,將仙鶴草煉製成了靈丹,準備獻給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