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把酒言歡,推杯換盞,你來我往,甚是熱鬨。
“方兄,這杯我敬你。若是沒有你,我依然是那個被囚禁深宮的落魄皇子。”
楚皇的左邊靠前區域,四皇子端起酒杯,一臉真誠的向方騰致意,表達心中謝意。
“四皇子言重了。”
方騰也不矯情,更沒有多餘的話,端起酒杯一飲而儘,一切話語儘在酒中。
方騰是四品武爵的護國公子,按照尊卑地位,是不應該坐在這裡的。
但四皇子執意讓他坐在身邊,他推脫不過才坐在了這裡。
而他們的對麵,正是太子楚天賜,太子再往下,則是一把空著的座椅。
方騰有些疑惑,按理說南楚的群臣,誰不想坐的離楚皇近一點,能夠聆聽聖音。
但即便是兩名氣度非凡的武侯,也沒敢坐那位置。
方騰轉身詢問四皇子“那空位是誰的?怎麼沒人坐。”
四皇子聞言,臉上閃過幾分不自然的神色回道“還能是誰的,自然是那位眼高於頂的一品武侯孟遠山的座位。”
方騰訝然“開國慶典這麼隆重的日子,那老賊竟然沒來?”
四皇子恨聲說道“那孟遠山,居功自傲,借軍中事務繁忙為由,拒不前來朝拜。”
方騰心中暗暗吃驚,原本以為那位極人臣的鎮遠侯隻是囂張跋扈了些。
沒想到對楚皇也不怎麼尊敬,還真是應了那句打江山的看不慣坐江山的。
四皇子似乎看穿了方騰心中所想,開口補充道“鎮遠侯雖然鎮守邊關,但守的都是我南楚曆代先祖打下來的江山,他也沒為我南楚開拓出半分土地。”
方騰乾笑兩聲,舉杯相勸道“今天開國慶典,不談那老家夥了。”
酒過三巡之後,許多人已經有了些許醉意。
幾個英武不凡的南楚武一番豪飲,起身想要向楚皇敬酒,卻搖搖晃晃的醉趴在地。
這時,異國使團中站起一人,正是拜月國的三皇子容雲鶴。
容雲鶴麵帶譏諷的拎著酒壺,來到那幾名醉倒的武將身邊,直接將酒水澆了下去。
“大膽,敢在我南楚金殿之上撒野。”
“你們拜月國想要與我南楚開戰嗎?”
周圍的南楚百官,頓時被激怒,紛紛厲聲嗬斥起來。
就連楚皇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斂去,麵沉似水,似乎在克製著怒火。
四皇子也想起身,但卻被方騰按了下來。
反倒是對麵的太子楚天賜,絲毫沒有動怒,表現的出奇的平靜。
“南楚始皇帝,以武立國,威震八方。”
容雲鶴漫不輕心的說道“但在我看來,偌大的南楚,除了鎮遠侯是位英雄人物,其他的都是隻會喝酒聽曲兒的酒囊飯袋。”
“大膽,敢對我南楚天子不敬。”
“小小拜月國如此藐視天威,真以為我南楚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