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殿下,您為難我們兩個也沒用,這是鎮遠侯親自下的軍令,在軍中,違抗軍令,可是殺頭重罪。”
兩名墨甲軍官冷笑著說了幾句之後,便揚長而去離開了武陵城。
態度之囂張,連四皇子都不放在眼裡。
“真是豈有此理,兩個跑腿子的嘍囉都敢這麼飛揚跋扈。”
秦川麵露怒容,手握刀柄,恨不得一刀劈了鎮遠侯指使的那兩名軍官。
方騰擺手道“何必跟這兩個家夥計較,既來之,則安之,這武陵城,陵墓成群,雖然晦氣了點,不過也好過直接讓我們上前線廝殺。”
“他敢。”
四皇子正義凜然的說道“我南楚國有法度規定,凡是參軍的新人,服役未滿三個月,不可以上前線廝殺,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減少無畏的傷亡。”
孟遠山任命方騰為武陵城的城主,不知是否包藏禍心。
要知道武陵城一旦出了事,城主就是第一責任人。
鎮遠侯可謂是久經世事的老狐狸,方騰不得不謹慎。
他的目光從周圍那三十幾名年輕人身上掃過,發現眾人情緒很低落。
這些年輕人滿腔抱負而來,沒想到竟然讓他們來看守墓地。
在他們看來,這種兵種很差勁。
“諸位,這武陵城是我們到北疆的第一座城池,這裡更埋著許多戰死沙場的南楚驍騎悍將,沒有他們拋頭顱、灑熱血,何來南楚的太平盛世,我們能守護曆代英靈之墓,何其榮幸。”
被方騰這麼慷慨激昂的一通說,大多數人一掃臉上的陰霾,神情變得充滿鬥誌。
眾人將目光全都投向了方騰,儼然將他當成了主心骨。
“大家能這麼快調整過來心態,很好。”
方騰抬起手掌,指向了武陵城東西南北四麵的城牆,道“這武陵城的城牆年久失修,必須儘快修繕一番,以免遭遇敵襲。”
不過下方立刻傳出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方騰,你雖然是城主,但你也沒帶兵打仗的經驗,憑什麼讓我們聽你的?”
方騰轉頭看去,說話的是一個身穿藍袍的青年。
大約二十歲年紀,滿頭金發披散在前胸後背,目光淩厲霸道,眉宇間有著幾分桀驁之色。
方騰淡然的掃了他,處變不驚的說道“就憑我修為比你高,實力比你強,你若是不願聽候我差遣,可以立刻滾出武陵城。”
“哼!你修為再高,能有我金豪的修為高嗎?”
那青年滿頭金發舞動,體內的真氣暴湧而出,釋放出了一股強烈的威壓。
周圍的眾人頓時麵色驟變,這股強橫的氣息波動,竟然是磨筋境巔峰的威壓,令人呼吸都十分沉重。
“怎麼樣?看到我多厲害了嗎?我半年前就突破到磨筋境了,上一次若是讓我出戰,一定能輕而易舉的打敗拜月國的炎武君,不會像方騰那麼吃力。”
眾人麵麵相覷,這金豪是從哪裡跳出來的奇葩,這麼赤果果的誇自己,臉皮真是太厚了。
不過他也確實有狂妄的資本。
這三十多人中,這金豪的實力,絕對能排到前三,甚至更靠前。
方騰戲謔的看了金豪一眼,道“我這人很有原則,彆人識相,我也講理,彆人裝逼,我也絕不買賬。”
話音落地,方騰體內的雄渾霸烈的真氣,宛若江海決堤,奔騰翻湧,破體而出。
身上的黑色戰甲,都發出鏗鏘震耳的交鳴聲。
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壓自方騰身上澎湃而出。
形成一道淡金色的漣漪,席卷向四麵八方。
在這一刻,方騰氣勢無雙,宛若一尊年輕的戰神,威懾天下。
他對麵的那三十多名年輕武者,早已被這股威壓給嚇傻了。
方騰一旦展現出淩厲的氣勢,強大的令人窒息,戰栗。
“奔、奔雷境,天呐!方騰還是人嗎?修煉速度堪比妖孽。”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他修武才多長時間啊?一路高歌猛進,他這是要逆天啊!”
剛才一臉自信的金豪,此刻的脖子充血粗了一圈,臉都脹成了豬肝色。
自己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臉嘛!對方的修為比他足足高了兩個境界。
金豪滿臉羞愧,恨不得立刻找一條地縫鑽進去,實在沒臉見人。
“金毛,我就問你服不服?”
方騰隔空望來,無形中帶著一股雄渾的威壓。
“你實力強大,為人低調,我徹底服了,從此以後,你就是武陵城的城主老大。”
金豪拍了一個馬屁之後,訕訕的提醒道“城主老大,我叫金豪,不叫金毛。”
方騰頓時瞪眼“我不管,在軍中都得有自己的代號,你從此以後就叫金毛,第三列那個卷頭發,色眯眯的,你以後的代號叫泰迪。還有最後一排,那個麵貌粗獷、五大三粗的,你以後叫藏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