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冷喝聲突兀的響起,方騰從天而降,直接攔在了兩人身前,嘭嘭兩掌,將兩人身下的戰馬活活拍死。
兩人大驚失色,一骨碌從馬背上滾了下來,一臉忌憚的望了過來。
“是你們。”
借著林間稀疏的月光,看到兩人的麵容時,方騰有些錯愕。
這兩人方騰有些印象,是武陵城裡的兩個守墓人。
看到攔路的隻有方騰一人,並沒有大隊人馬後,兩個守墓人很快鎮定下來。
“你們這兩個王八犢子監守自盜,麻袋裡偷的什麼東西?”
方騰目光冷冽,厲聲喝問。
“方騰,我們是奉鎮遠侯的命令,將武陵城的靈石上繳而已,識相的,彆多管閒事。”
兩名守墓人說話很強勢,似乎是有恃無恐。
方騰雙眼一眯,冷哼道:“好大的狗膽,這些靈石是從空桑軍那裡奪來的戰利品,憑什麼要偷偷摸摸的上繳給孟遠山那老賊,他算哪根蔥?”
“你敢對侯爺不敬?你這狗屁的城主,還不是侯爺一句話的事。”
一名守墓人不屑的笑了起來。
“就是。識相的立刻讓路,耽誤了侯爺的頭等大事,你吃罪不起。”
另一名守墓人附和道。
“偷東西還這麼硬氣,找死。”
方騰身形爆射而出,一拳轟向其中一名守墓人。
哢嚓!
一聲鋼鐵顫音,方騰的拳頭剛猛無儔,將那名守墓人身上的戰甲都轟穿開來。
一道血光迸現,那名守墓人的身體上出現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
方騰一腳將那人踢到了半空,而後爆碎,殘肢斷臂亂飛,場景十分駭人。
殺掉一人後,方騰奪回了一個麻袋,打開一看,裡麵竟然都是打敗空桑軍繳獲的靈石。
另一名守墓人見狀,嚇得臉色鐵青,轉身就欲逃走。
方騰冷哼一聲,速度如電,淩空一腳踏下,將那名守墓人踏在了腳下。
雄渾霸烈的真氣衝入對方體內,頃刻間便震斷了好幾根肋骨。
“說,為什麼偷靈石?”
方騰一腳踏在了那名守墓人的腦袋上,不斷加重力道,隨時都有踩爆的可能。
“方大人饒命,小的也是身不由己,鎮遠侯下令,我們不敢不從啊!”
那名守墓人差點嚇尿,腦袋都被踩扁了,忙不迭的告罪求饒。
“孟遠山那老賊,修為那麼高了,還要這麼多靈石做什麼?”方騰冷漠的問道。
“這個,小的也不是太清楚……”
“連一點價值都沒有,那就更沒有必要留你狗命了。”
方騰腳下力量加重,將守墓人的腦袋踩的嚴重變形。
“且慢,我說,我說還不成嘛!”
守墓人滿臉恐懼的說道:“具體做什麼我不清楚,聽上麵的人說,鎮遠侯得到了一株仙家寶樹,需要大量的靈石當沃土。”
“哦?那株寶樹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神奇之處?”
方騰也被勾起了興趣,孟遠山花這麼大的手筆,用許多靈石當寶樹的土壤,料想一定是不凡之物。
聽到方騰的問話,那名守墓人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個小的真的不知道,隻是聽聞,不曾親眼見過。”
“那寶樹在何處?”蹲在方騰肩膀上的小烏鴉突然口吐人言。
“啊?這什麼鳥?會說人話。”
守墓人著實嚇的不輕,剛才根本沒注意到方騰肩膀上竟然有隻怪鳥,一臉見鬼的神情。
“鹹吃蘿卜淡操心,不想要腦袋了吧!”方騰聲音冷了幾分。
“方大人饒命,那寶樹自然在鎮遠侯坐鎮的天水城裡……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您了,放小的一條狗命吧……”
沒等他把話說完,方騰便一腳將其踹昏過去。
“這鎮遠侯,是不是那天給摘星宮弟子引路的那個老王八犢子?
”小烏鴉話語低沉,眼中滿是仇恨。
“不錯。這老家夥想必是為了巴結摘星宮的弟子,什麼事乾不出來,當初一聽說南楚邊疆有仙人出沒,他連兒子的葬禮都沒參加,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要去天水城。”小烏鴉目露凶光。
“好,我也去,乾一票大的,一把火燒了他的寶樹,氣死這老混蛋。”
一人一鳥很快達成一致,為了防止走漏消息,方騰將那名守墓人扔到武陵城裡關押起來。
而後秘密出發,星夜趕往天水城。
這段時間,鎮遠侯連下數道命令,讓邊疆的各個城池上繳大量靈石,隻為了培養一株寶樹。
前段時間,鎮遠侯為摘星宮弟子杜一衡尋到老烏鴉的藏身地。
杜一衡身為摘星宮弟子,言出必行,直接送了鎮遠侯一場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