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芒閃爍,一顆頭顱斜飛出去,鮮血如泉水噴湧。
最前方的悍將連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就變成了一具無頭屍體。
剩下的那名悍將心中一直有種不安,因此距離稍遠。
當他認出披星劍的來曆時,便開始掉頭逃走。
啊……
即便他反應迅速,但依然被披星劍的劍芒波及到了身體。
僅僅是擦中一點,一條手臂便被齊肩斬斷,半邊身子都被自己的鮮血染紅了。
劈出一劍後,方騰身體一陣發虛,這披星劍的威力強橫,但消耗真氣也十分恐怖。
一劍而已,幾乎耗儘了他八成的真氣。
僥幸活下來的那名悍將,也顧不得斷臂之痛,捂著傷口開始了大逃亡。
“賊子休走,剛才追殺小爺的時候,不是很神氣嗎?是男人,就彆跑,你跑就是沒種。”
方騰冷喝一聲,提著披星劍便追殺過去。
這家夥幾乎洞悉了他所有的秘密,孟威的死、洗髓果的事以及披星劍的事,一旦傳出去,會給他帶來難以想象的後果。
所以,此人,必須滅殺。
“哼!本將雖然殺不了你,但想逃走,你也留不下我。等我回去稟告侯爺,不久便是你的死期。”
那名悍將麵露猙獰,也不在意方騰的謾罵侮辱,卯足了勁的埋頭狂逃。
生死麵前,將自身潛能都激發了出來,將方騰遠遠的甩在身後。
“乃乃的,什麼狗屁七大悍將,一個比一個慫包,認慫了就叫聲爺爺便放過你。”
方騰一邊提劍追殺,嘴上也沒閒著,將對方罵的一文不值。
那名悍將氣的麵色鐵青,險些噴出一口血來。
他可是鎮遠侯麾下的悍將,跟著鎮遠侯征戰八方,何曾被人罵過慫。
實在欺人太甚,無異於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慫貨,有種彆跑,你這膽小如鼠的孬種。”
方騰嘴上罵的惡毒,但心中卻暗暗焦躁起來。
施展披星劍太過消耗真氣,以他現在兩成的功力,根本無法追上對方。
如果讓對方逃回天水城,無異於是埋下一顆定時炸彈,會引來無窮禍患。
無論是鎮遠侯,還是摘星宮的杜一衡,都強過他太多,他還需要時間成長。
“什麼情況?”
就在這時,陷入昏迷的小烏鴉突然醒轉過來,露出一臉的驚訝。
它昏迷前還模糊的記得,他們被那三個悍將追殺的十分狼狽。
沒想到一覺醒來,竟然畫風突變,狼和羊換了位置,方騰竟然這麼生猛,拎著短劍在追殺對方。
“唔,小東西,醒來的正是時候,快想想辦法,如何除掉這家夥,另外兩個已經被我殺了,這家夥知道我們盜走洗髓果的事,讓他逃走的話後患無窮。”
方騰現在有心無力,將希望寄托在了小烏鴉身上。
小烏鴉搖頭道:“我現在還沒完全煉化洗髓果的能量,還處於奔雷境,想殺掉這氣兵境的悍將幾乎不可能,不過,我倒是有辦法可以令他失憶。”
聞聽此言,方騰眼睛一亮,道:“快說,該怎麼做?”
“距離太遠了,我的黑巫術無法起作用。”
“我這就送你過去。一支穿雲箭,白毛烏鴉來相見。”
方騰一把將小烏鴉的身子拽的筆直,而後將它搭在了龍舌弓的弓弦上,調動起體內僅存的真氣,拉開了弓弦。
“啊……方騰你混蛋,鳥爺不是箭,我跟你沒完……”
嗖!
小烏鴉的話還未說完,嘴裡便灌進了獵獵狂風。
伴隨著刺耳的空氣爆鳴聲,小烏鴉被龍舌弓爆射出去,宛若一道黑色閃電,帶著風聲銳嘯衝向了那名逃跑的悍將。
龍舌弓雖然沒發出全部威力,但爆發出的力量依然令小烏鴉的速度如風似電,比武者的速度快上數倍。
眨眼間,便飛到了那名悍將的頭頂上方。
黑巫術之失憶咒——道在屎溺。
小烏鴉嘴裡發出沙啞難聽的怪叫,尾羽一翹,噗嗤一聲,一團糊狀的排泄物當空落下,正好砸在那名逃跑的悍將頭上。
那名悍將身形巨震,雙頭捂著腦袋,露出一臉痛苦之色。
一股詭異的力量侵入了他的腦海,強行的抽取著他的記憶,而後封印於黑暗中。
“我靠,這也行,一灘屎尿將他砸的失憶了?”
小烏鴉剛才的所作所為,他全都看在了眼裡,被驚得目瞪口呆。
這烏鴉一族的黑巫術簡直太惡心了,用一灘屎給人下咒。
不過他也來不及多想,看到那名悍將抱著腦袋慘嚎,他快速追了上來,趁他病,要他命。
不過,這也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那名悍將的部分記憶被封印,但求生的本能和意誌還在,如同發瘋一般快速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