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昭長老一臉傲然的說道:“彆以為盤荒宗排名第七就心生輕視,要知道我盤荒宗五百年前,有道玄和佛王兩大聖王坐鎮,鼎盛至極,當時的摘星宮和刑天門又算得了什麼。”
道玄、佛王坐鎮?
方騰三人全都被勾起了強烈的好奇心,一臉熱切期盼的望著王伯昭長老,等著他講述盤荒宗五百年前是怎樣的一段曆史。
就在這時,兩名身背長劍的年輕弟子迎麵走來,抱拳一禮道:“王長老,宗主聽說您帶著新人弟子回山了,所以特命我們二人在此恭候。”
聽到兩人這番說辭,王伯昭長老頓時老臉一紅,瞥了一眼身後的方騰三人,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這三個家夥天賦差勁,實在拿不出手。
儘管內心有些抵觸情緒,但王伯昭長老還是帶著方騰、金燦和何浩然三人登上了盤荒宗的主峰,抬腳進入了一座大殿。
他們一行人剛走進大殿,便感覺不下二十道目光望了過來。
隻見大殿之中,一名麵色威儀的中年男子和幾名氣度不凡的老者平靜的坐在那裡。
大殿兩側,還有幾位年輕弟子。
尤其是居中而坐的中年男子更令人印象深刻。
此人身軀凜凜,相貌堂堂。此人正是盤荒宗宗主夏滄瀾。
大殿之中,盤荒宗的高層人物齊聚一堂,目光不偏不倚的盯著大殿門口。
全都熱切期盼著王伯昭長老能帶回來許多天賦上佳的新人弟子。
然而,當他們看到王伯昭長老身後,隻有三個新人弟子後,眾人臉色難看,空氣都似乎凝固下來。
“王長老,你不會隻招了三個新弟子回來吧?”
緊挨宗主而坐的一位滿臉胡須、不苟言笑的長老豁然站起身來,話語強硬,帶著質問的口氣。
王伯昭長老臉色一僵,訕笑道:“大長老還真是慧眼如炬,還真是被你猜對了。”
聞聽此言,其他幾位長老全都臉色微變,就連穩如泰山的宗主夏滄瀾也不禁皺了下眉頭,道:“伯昭,怎麼回事?”
聽到宗主詢問,王伯昭長歎一聲:“天賦好的,都選了摘星宮、刑天門,資質中上的那些也被其他宗門拉攏到了麾下,老朽也是拚了全力,才爭取了三名弟子。”
話音剛落,大長老就拍桌子瞪眼怒斥道:“太丟我盤荒宗的臉麵了,去年本長老代表宗門去收徒弟,收了七個,你還對本長老頗有微辭,今年你卻隻帶了三名新弟子,簡直將我盤荒宗的臉麵丟儘了。”
王伯昭也被大長老的咄咄逼人的話惹惱了,直接回敬道:“這麼說大長老這是在公報私仇宣泄不滿情緒了?”
王伯昭繼續說道:“知道實情,彆妄下結論,要知道今年七脈招徒在摘星宮舉行,選拔考核殘酷沒人道,一千多名參賽者,僅有四十幾個通關的,我能招來三名新弟子已經很了不起了。”
“我認同大長老的看法,王伯昭你身為盤荒宗六長老,辜負了宗門的厚望不說,還把無能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曆代仙門弟子招徒考核,有哪一次不殘酷。”
大殿中的三長老也一臉嘲諷的開口,與大長老站在了同一陣營,將矛頭直指王伯昭。
方騰、金燦和何浩然三人全都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看來盤荒宗的高層不是怎麼和諧,大殿之上彌漫著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好了,多爭無益。”
看到幾位長老起了爭執,穩坐如山的夏滄瀾開口平息下來,淡然的說道:“仙門的弟子傳承,在精不在多少,一個天賦好的弟子,抵得過數十個資質平庸之輩。”
夏滄瀾身居高位,看的比其他人更長遠,一句話便說到了點子上,其他幾位長老也紛紛點頭稱是,暫時放下隔閡,將目光落在了王伯昭身後的三個新弟子身上。
一時間,方騰三人便成為了整座大殿的焦點人物,一道道或淩厲、或深邃的目光聚焦過來,令他們三人感覺很有壓力。
“咦?怎麼還有個小屁孩。”
當眾人看到麵目稚嫩,身材瘦小的方騰後,全都露出錯愕之色。
大長老剛平息下的怒火,騰的一下又躥了上來,拍案而起怒喝道:“王伯昭,你太過分了,招不到優秀弟子也就罷了,還找了個小屁孩來湊人數,蒙騙宗主,你好大的膽子。”
這一刻,宗主夏滄瀾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沉聲喝問:“六長老,你作何解釋?”
看到宗主黑沉沉的臉色,六長老王伯昭一臉尷尬道:“這熊孩子,怎麼說呢!是朵奇葩,他以二品天賦,通過了殘酷的招徒考核。”
什麼?二品天賦?
你竟然為宗門招了一個極品廢材。
我盤荒宗還沒沒落到,招徒沒下限,連垃圾都收的地步吧!
一時間,王伯昭和方騰都淪為了眾矢之的,責怪王伯昭無能無節操的聲音不斷,侮辱方騰,一口一個廢材,一口一個垃圾的也大有人在。
“都給我閉嘴。”
方騰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抬起頭麵無懼色的直視著大殿上方的眾多高層說道:
“你們以為我想來盤荒宗麼?當時包括摘星宮在內,幾大仙門對我發出盛情相邀,我隨便選一個都比盤荒宗強的多,若不是王長老厚著臉皮求我,還說要幫我保個媒,我才不會來這裡接受你們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