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瞬間,方騰的立身之地,大地沉陷,還崩裂出一道道粗大的裂縫,場麵十分駭人。
掌風尚且如此恐怖,掌力又該何等的恐怖。
許多雜役弟子對方騰剛剛燃起的希望,被一盆冷水澆灌熄滅。
“死娘炮,有兩把刷子。”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方騰非但沒有慌亂,反而忙裡偷閒,笑著誇獎了對手一句,而後單手結佛印,渾身爆發出一道道神聖金霞,就連發絲也變得晶瑩起來。
佛陀刻碑——誅妖碑。
方騰一聲暴喝,一掌暴轟過去,掌心之中浮現出一塊青銅色的巨碑。
鎮妖碑迎風暴漲到五丈高下,通體銅光閃耀,宛若一尊銅山碾壓虛空,隆隆作響。
巨大的銅碑之中,竟然還傳出一陣陣妖魔的嘶吼慘叫。
伴隨著一陣陣石破天驚的轟鳴聲,巨大的八荒掌大手印寸寸崩碎,一道人影自滾滾煙塵中翻滾著倒飛出去。
我眼睛沒瞎吧,那被轟飛的人竟然是高聰。
我的娘誒!逆天了,這方騰真的逆天了,雜役弟子暴揍外門弟子,這可是破天荒,頭一次。
太給雜役弟子長臉了,我都開始崇拜他了,簡直是雜役處的小霸王。
在這一刻,周圍的雜役弟子們神色激動,近乎瘋狂。
滿臉敬畏而崇拜的望著方騰,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煙塵散去,方騰負手而立,黑發披散在肩頭,雙眸宛若星辰熠熠生輝,無形中給人一種唯我獨尊的錯覺。
“卑賤的螻蟻,你徹底激怒我了,我要殺了你。”
高聰灰頭土臉的爬將起來,麵容猙獰扭曲。
被一個廢材雜役打傷,這件事傳出去,他會成為整個盤荒宗的笑柄,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手下敗將,何以言勇,不服就要挨打。”
方騰小臉泛黑,雙腳踏裂地麵,身形猶如離弦之箭,欺身上前,一腳將高聰踹翻在地。
而後直接騎在對方身上,掄起拳頭暴揍。
嘭嘭嘭嘭……
方騰的拳頭雖小,但力道奇大,如狂風暴雨一般落在高聰身上,拳拳到肉的聲音,令人心驚肉跳。
“混蛋……嘭!”
高聰氣的肺都要氣炸了,剛開口咒罵迎接他的便是一個拳頭,將他後麵的話都打回了肚子裡。
“死娘炮,小白臉,讓你多管閒事,打不死你。”
方騰將高聰死死的按在地上暴揍,邊打邊罵。
一口氣打出幾十拳,將高聰打的鼻子斷裂,口中吐血不止,肋骨更是斷了不知多少根。
看到這暴力的畫麵,許多雜役弟子膽寒無比。
這方騰真是個凶殘的孩子,表麵弱不禁風,內心卻是血雨腥風。
發起狂來,簡直是六親不認,百無禁忌,根本不考慮後果。
剛開始,高聰還嘴硬的辱罵想要還擊,但很快便被打的鼻青臉腫,嘴裡吐血不止,根本難以開口,到後來居然不動彈了。
“這,那個外門弟子不動彈了,是不是死了?”
“我的媽呀,這孩子太凶殘了,把外門弟子打死了,誰惹誰倒黴啊!”
周圍的雜役們麵麵相覷,這方騰膽子也太大了,將天都捅了一個窟窿。
眾人心中莫名的生起一股寒意,還好他們以前沒有去招惹這孩子。
看到高聰被打的一動不動,奄奄一息的樣子,一旁的老瘸子驚慌無比的跑上去勸架:“孩子,夠了,彆打了,再打他就死了。”
方騰這才尷尬一笑,收起了拳頭,冷冷的掃了高聰一眼,冷哼道:“看在周老伯的麵子上,饒你一次,彆裝死了,立刻滾,以後再來惹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們兩個,將這個家夥抬出去,省的我看了心煩。”
方騰一指沙通天的兩個雜役跟班,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斥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那兩名雜役弟子哪裡敢說半個不字,立刻跑到前麵,將奄奄一息的高聰抬回了外門。
大戰結束後,看熱鬨的雜役們,很快便一哄而散。
“孩子,你太衝動了,你將那高聰打成重傷,隻怕有大麻煩了。”
待到眾人走後,周老瘸子皺著眉頭,露出一臉焦慮的神情。
“周伯,你這話什麼意思?”
老瘸子歎氣道:“那高聰是受了夏盈盈的驅使,才來雜役處的,此女身份特殊,乃是宗主夏滄瀾的獨女,你打傷高聰,無疑是得罪了夏盈盈,我勸你趁早離開盤荒宗吧,否則性命堪憂……”
聽完老瘸子的解釋,方騰神色微變,難怪這高聰如此的不可一世,原來是狗仗人勢,身後有宗主愛女撐腰。
雖然心中生了些忌憚,但方騰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既來之,則安之,如果一個素未謀麵的女人就把自己嚇得落荒而逃,還談什麼問鼎武道。
看到老瘸子依然愁眉不展,憂心忡忡的樣子,方騰笑著問道:“周伯,那個夏盈盈生的美嗎?我可聽說她是絕色美女,早就想一睹芳容了。”
聽到這話,老瘸子直翻白眼,徹底無語了。
刀都快架脖子上了,這孩子還有心思關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