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龍當麵頂撞,令六長老頓時大怒,身上元氣澎湃,就欲出手教訓他。
就在這時,衣袂破空聲響起,又一道強橫的氣息落入場中,竟然是盤荒宗的五長老。
“老六,你手伸的未免也太長了,我是外門的主事長老,外門的大小事務都是我說了算,還輪不到你插手吧!”
五長老負手而立,神色狂傲,氣勢比六長老更加強盛。
更重要的一點是,五長老是外門名正言順的主事長老,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六長老神色一變,質問道:“五長老,你什麼意思?難道就任由外門弟子自相殘殺,不受節製的內耗,完全是在削弱盤荒宗的整體實力。”
五長老冷笑一聲,不以為意的說道:“老六,你彆危言聳聽了,在我看來,年輕人血氣方剛,切磋比試一下很正常,而且還能激發修煉潛能。”
六長老怒極反笑:“開元境四重天,對開元境一重天弟子出手,這也叫正常?你這是強詞奪理。”
五長老雙眼一眯,寒聲道:“老六,你彆太過分,外門我說了算,為了一個二品天賦的廢材,而打擊一個開元境四重天的優秀弟子,也不怕寒了優秀弟子的心嘛?”
“胡說八道。”
六長老神色激動的反駁道:“此子,參加外門考核時,天賦已經由二品天賦增長到了四品天賦,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特殊體質。”
聽到這番話,周圍的外門弟子全都露出震驚之色。
一般來說,武修的天賦幾何都是天生的,像這種還可以增長的天賦聞所未聞。
而五長老也根本不屑一顧,感覺是六長老在信口雌黃,眼中閃過一抹陰蟄的光芒,順勢說道:
“既然你說這方騰天賦驚人,本長老倒是有個建議,一個月後,讓他和馬騰龍在生死台上一決雌雄。誰是良才誰是廢物,一看便知。”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所有人都變了顏色。
生死台,可是外門的一處無比血腥之地,令人談之色變。
盤荒宗雖然有門規禁止弟子私自爭鬥,但凡事總有例外。
有些弟子之間,若是產生了不共戴天,難以化解的恩怨,都會選擇在生死台上決一生死。
強者生,弱者死,就是生死台亙古不變的鐵血法則。
生死台的存在,是宗門所默許的,在生死台上殺了同門,不用承擔任何罪責。
聽到五長老的這個提議,六長老額頭青筋暴跳,露出遲疑之色。
他雖然對方騰有信心,但畢竟修行日短,和開元境四重天的馬騰龍境界差距太大。
馬騰龍自然意識到了五長老的用意,立刻接口道:“弟子馬騰龍,接受這個提議,隻怕某人抱著長老大腿不敢應戰。”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全都彙聚到了方騰的身上,大多數都希望方騰應戰。
人心就是這樣,看熱鬨不嫌事大。
發生在彆人身上的是故事,隻有到了自己身上,才叫事故。
看到馬騰龍鼻孔朝天的狂妄姿態,方騰挺起胸膛,身軀凜凜,淩厲的目光逼視著馬騰龍冷笑道:“世上沒有遮天樹,隻有一物降一物,你想跟我動粗,小爺奉陪到底。”
看到方騰答應下來,馬騰龍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大笑道:“好,算你有種,一個月後,咱們生死台上見,好好珍惜你所剩無幾的生命吧!哈哈哈……”
馬騰龍當眾撂下一句狠話,在眾人敬畏的目光注視下,帶著受傷的高聰大步離去。
五長老似笑非笑的看了方騰一眼,對六長老嘲諷道:“嘿嘿嘿……老六,你看人的眼光很差勁啊!這小子連韜光養晦的道理都不懂,竟然挑釁馬騰龍,一條鹹魚而已,挑釁鯊魚,塞牙縫都不夠。”
不待六長老回話,方騰便按捺不住了,直接開懟道:“人如果沒有夢想,和鹹魚有什麼分彆,即便是鹹魚,也要做最鹹的那條,不是誰都可以吞下我。”
五長老聞言一愣,沒想到方騰會說出這樣一番不卑不亢的話,麵帶無儘輕蔑道:“好,本長老就看你這條鹹魚,如何能打贏這場翻身仗。”
言罷,五長老狂笑著轉身離去,心中對方騰充滿了鄙夷,感覺這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小子,你腦子進水了?你這不是找死嘛?進了生死台,生死由命,就連我也幫不了你。”
六長老氣的胡子亂抖,認為方騰太過意氣用事。
完全是在自掘墳墓一般,將自己逼上了不歸路。
“多謝六長老的善意,我既已應戰,就不會反悔。”
方騰神情平淡的開口,似乎並沒有多少心理負擔。
“你啊……哼,懶得說你,自求多福吧!”
六長老歎息一聲,倍感無奈的拂袖離去。
“孩子,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惹上這大麻煩。”
老瘸子拖著傷體爬到方騰跟前,聲音沙啞,滄桑的老臉上滿是自責和愧疚。
方騰一把將老瘸子攙扶起來,寬慰道:“周伯,這件事你不必自責,他們本來就是針對我而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金燦也擠到近前,一臉憤恨的咒罵道:“乃乃的,這高聰打不過你,就讓幫手出頭,簡直欺人太甚,要不然我讓華老出手,將那馬騰龍給廢了得了。”
方騰沉默不語,從袖子裡掏出一根香煙點燃,緩緩的吐了一個煙圈,搖頭拒絕道:“不可以,華老若是出手,會令你們金世家和盤荒宗結下仇恨,我自己來解決就好。”
咦?你嘴裡叼的這是什麼東西,竟然和煙靈葉的熏香一樣?
金燦眼睛一亮,對方騰指尖的香煙產生了濃烈的好奇心。
方騰神秘一笑,道:“這叫荒牌香煙,每天幾根煙,修為賽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