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耳的琴聲響起,十二名麵容姣好、身材婀娜的妙齡女子飛進場中,她們衣袂飄飄,紅袖添香,宛若一群謫凡仙子在翩翩起舞。
這些妙齡女子,都是盤荒宗精挑細選出來的美女,專門為聖子大典跳舞助興。
一曲終了,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十二名妙齡女子盈盈一禮緩緩退了下去。
宗主夏滄瀾和摘星宮、刑天門等幾大仙門重要人物坐在上首,其餘的一流修煉宗派和武道世家,全都坐在下首。
不過最引人矚目的,自然要屬新任聖子宇文昊,他才是今天的主角。
宇文昊出現在廣場上,他身後浮現一對光羽,緩緩飛上高空,像一尊年輕的天神一般,渾身都在發光,充滿神聖的氣息。
他閉上雙眼,感受著這萬眾矚目的榮耀。
哇!宇文昊師兄好帥呀。
不但長得英俊非凡,而且器宇軒昂,假以時日,一定能夠成為東蒼八俊。
場下立刻傳來一陣排山倒海的尖叫歡呼聲,宇文昊不但實力超群,而且相貌英俊,在宗門內,有許多年輕女修為他著迷。
俗話說,母以子貴,父以子榮。
大長老宇文博,能看到兒子宇文昊登上聖子位,也是老臉生輝,倍感自豪和揚眉吐氣。
夏盈盈與方騰兩人亦站在廣場外圍,目睹這場盤荒宗的盛會。
“以前我總是盼著宇文昊師兄能儘快成為盤荒宗聖子,可當這一天真正來臨,我卻心中卻有一絲擔憂。”
夏盈盈幽幽一歎:“宇文昊師兄,自幼被天才光環籠罩,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人物,備受大家敬重,但沒想到短短幾年下來,他竟變得越來越恃才傲物。”
方騰沉吟道:“與惡龍纏鬥許久,自身亦成為惡龍;凝視深淵過久,深淵將回以凝視。”
“宇文昊追逐權勢與地位過久,所以變得城府很深,遇見像刑天門那樣有底蘊和勢力的,他就會刻意交好;遇見像我這種沒身份、沒背景的小人物,他就會當做可以隨意踐踏的螻蟻。”
日上三竿時分,宗主夏滄瀾親自走下席位,來到宇文昊身前,手中拿著一頂金色王冠,親自為他加冕。
宇文昊身體微微前傾,任由夏滄瀾將金色王冠戴在了他頭上。
“夏某在此感謝諸位來自四海八荒的朋友,能來參加我盤荒宗的聖子大典。”
夏滄瀾目光環視全場,灌注了元氣的聲音傳遍四方:“自今日起,宇文昊便是我盤荒宗曆史上第八位聖子。”
話音一落,場下便傳來熱烈的歡呼和鼓掌聲,自此聖子大典禮成,宇文昊成為新任聖子。
盤荒宗終於出現聖子了,可喜可賀啊!
在場的幾大仙門的宗主和長老相繼上來道賀,唯獨刑天門一脈置若罔聞。
刑天門的二長老梁光烈,麵沉似水的坐在席位上,獨自喝著悶酒,周遭的喧鬨似乎與他毫不相乾。
如此做派,惹的不少盤荒宗長老心中不滿,認為是刑天門長老在擺臭架子。
“混賬!酒灑到老夫身上了。”
就在這時,一道怒喝聲響起,刑天門梁光烈一巴掌將給他倒酒的女修抽飛出去。
原本嘈雜的人群,一下安靜了許多,千百道目光全都朝聲源處望了過去。
那名給梁光烈倒酒的女修,白皙的臉上出現一個清晰的五指印,連嘴角都溢出了血水。
她露出一臉茫然無措的神情,因為剛才她並沒有將酒水撒到梁光烈身上,卻突然間遭到了對方的毒打。
盤荒宗的宗主、諸位長老的神色變得有些難看。
“梁光烈,你什麼意思?今天是我盤荒宗的喜慶的日子,你是不是故意尋釁滋事?”
六長老王伯昭冷聲道:“你身為刑天門德高望重的二長老,年紀一大把居然欺負一個晚輩,不覺得害臊嗎?”
砰!
梁光烈一掌拍下,麵前的桌案和茶杯果盤全都應聲化作齏粉,他惱羞成怒大吼道:“老夫故意尋釁滋事又怎樣。”
此話一出,現場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王伯昭和梁光烈二人怒目而視,充滿劍拔弩張的味道。
“王伯昭,你什麼態度,梁長老可是我盤荒宗的貴客,你怎可冒犯人家。”
宗主夏滄瀾還未說話,大長老宇文博便跳了出來,橫加指責了王伯昭一通,而後對梁光烈笑臉相迎道:“梁長老為何事生怒?不是因為我兒繼任聖子一位吧?”
梁光烈擺手道:“宇文大長老多慮了,令郎天賦絕倫,成為盤荒宗聖子是理所應當,老夫怎會因此大動肝火。”
“那梁長老究竟為何?”
宇文博順勢一問,嘴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實際上到底為何他心知肚明。
梁光烈加重了語氣,聲震四方道:“老夫要向盤荒宗宗主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