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其言行不難看出,她對方騰所繪製的鎮屍符深表懷疑,不想傷方騰自尊,這才勉強收下。
七日之後,兩人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降落。
方騰隨口一說,那金色大鳥當即俯衝而下,降落在一座規模宏大的祠堂前。
隻見祠堂附近,早已有不少武修的身影,幾大仙門的人馬赫然也在這裡進進出出。
方騰和夏盈盈自金色大鳥背上跳了下來,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一道道目光落在他們兩人身上,有的無動於衷,但更多是充滿厭惡和排斥。
要知道,前來諸王祠堂的,都是來尋找仙緣造化的,彼此之間都是競爭關係。
“盈盈,你能來諸王祠堂太好了,聽說這裡很凶險,不過你放心,隻要有我宇文昊,誰也傷不了你分毫。”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兩人回頭望去,居然是宇文昊和一眾盤荒宗的同門趕了過來。
夏盈盈看了方騰的臉色,斷然拒絕道:“宇文師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和方騰兩人同行即可,人多反而不好。”
聽得這話,宇文昊眼中閃過一抹陰鷙,但表麵卻不動聲色笑著致歉道:
“師妹,你們還生我的氣嗎?這些時日我也想清楚了,在仙魔嶺中,我們就該齊心協力,同仇敵愾,不能再鬨分歧了。”
方騰和夏盈盈兩人狐疑,這家夥向來是自命清高、目中無人的做派,現在怎麼突然轉性,以和為貴了。
在宇文昊死皮賴臉的糾纏下,兩人隻好同意回歸盤荒宗,與一眾同門師兄弟共探諸王祠堂之秘。
“這便是諸王祠堂麼?”
兩人抬頭望去,不由得倒抽涼氣,這座祠堂占地數百畝,城牆高達十丈,規模之大,令人歎為觀止。
當兩人穿過大門,走入祠堂內院之時,更覺震撼無比。
內院之中,血楓樹環繞四周,中央區域則是一座氣勢非凡的大殿。
外界早有傳言,諸王祠堂中有逆天造化和無上仙緣,當年那些成功進出過諸王祠堂的武修,後來都成為了修為超凡、名動天下的大人物。
天大的利益當前,人心哪能經得住考驗,眾多武修爭先恐後的破門而入,生怕落後於人,與仙緣失之交臂。
大殿之中,遍地都是武修的身影,本來幾大仙門和一流宗門以及古世家子弟都損兵折將的厲害,但各自都留有後手,及時派遣了一些後備軍進入仙魔嶺擴充實力。
刑天門和移山宗兩大仙門,聖子相繼隕落後人心渙散,但此刻卻都有了新的領軍人物。
移山宗又來一位餐霞境三重天的準聖子,接替原聖子的位置。
嗯?
方騰目光一凝,突然發現刑天門新的掌權者,居然是一位頭發花白的長老,赫然正是刑天門的二長老梁光烈。
“怎麼回事?仙魔嶺不是有陰陽大陣,餐霞境以上的武修進來不是會遭天譴嘛,這老梆子最起碼也是造神境的強者,他是怎麼進來的。”
方騰麵露狐疑之色,心中疑竇叢生,他對於這個老家夥可沒什麼好感。
盤荒宗聖子大典時,梁光烈親傳弟子白衝,受宇文昊挑唆,三番兩次挑釁方騰,方騰一怒之下斷其一臂,還險些殺了他。
當初方騰中了大長老的圈套,直接出手殺了盤荒宗附近一個悍匪頭子,那家夥正是刑天門棄徒。
不過方騰如今還不知曉,那梁冀還有另一重身份,他還是梁光烈的獨子。
當時,梁光烈還尋釁滋事,聲稱方騰隻要踏出盤荒宗,他就要他的命。
這些事情,無疑都是難以化解的仇恨。
夏盈盈順著方騰的目光看去,自然也發現了刑天門二長老梁光烈,她一臉驚訝的嘀咕道:“這老家夥居然作弊,肯定是用秘寶壓製修為境界,溜進了仙魔嶺。”
“先彆管這個老東西,他若不識趣,主動來招惹,我們也不懼他。”
方騰深吸一口氣,暫時按下情緒波動,這梁光烈雖然作弊進來仙魔嶺,但也不能爆發出全部實力,一旦動用超過餐霞境的修為,就被遭到陰陽大陣的滅頂之災。
眾多武修魚貫而入,走進大殿之中立時感受到一股磅礴的天地精氣,濃度至少是外界的十倍。
大殿之中,石碑林立,像是矗立著一尊又一尊的上古神明,令人肅然起敬,心生頂禮膜拜之意。
蠻王之墓。
霸王之墓。
紫衣龍王之墓。
白衣力王之墓。
東方武王之墓。
每一塊墓碑便代表一座陵寢地宮,墓碑之上,都標注了死者生前在修煉界的稱號,下方還有許多小字,洋洋灑灑記載著死者的生平事跡。
天呐!這哪裡是祠堂,分明是一座挖之不儘的寶藏。
如果我沒記錯,這、這些墓主人,全都是上古時代的一方巨擘,是各個領域的頂級天驕。
一語激起千重浪,在場的所有武修的呼吸都不由得加重起來,雙眼之中浮現出貪婪之色。
這也難怪,這麼大有來頭的王者,死後的陪葬定然是非比尋常,說不定還會留下一些無敵的功法道統傳承。